,看見她因為穿高跟鞋而弄得紅腫的腳,心疼不已。愛夾答列
不知道是那天她太想君知蕭了還是怎麼的,在那熱水從盆子裡升騰起來,瀰漫了紀柏然的臉的時候,雲深突然就哭得像個孩子,莫名的,淚眼朦朧。
那個時候的雲深,總該赤著腳到處跑,渴望她的少年君知蕭會突然出現在某一個轉角處,手裡提著她的鞋,伸出手說要帶她去屠龍。
彼時的紀柏然,也像現在的顧暖心一般,彎下腰細心地給她穿鞋,要說唯一不同之處,那便是顧暖心是輕言軟語的,而紀柏然,則是無奈和擔憂。
“雲小姐,您怎麼來了?”
雲深被這一聲音喚回了思緒,看見身邊的老傭人手裡抱著暖暖的披風,睜著眼睛有些驚訝地看著雲深,周媽明顯是有些尷尬的,顧暖心在這裡,而云深也在這裡,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她有些訝然,突然就忘了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感覺有目光火辣辣地落在身上,雲深略微地偏頭,就迎上了紀柏然的眸子。
男人墨黑的眸中,如同那深邃的海,平靜之上,洶湧之下,卻隱約有一股森寒,雲深有些恍惚,莫名地覺得,紀柏然的森寒裡面,有或多或少的驚訝。
而顧暖心看過來的眼神,除了驚訝,就是探究,但是很顯然的,並沒有多大的敵意,聰明溫暖的女人,懂得如何去權衡這其中的厲害,不能嫉妒,不能怨恨。
雲深莫名其妙地想要笑,為什麼這些人看見她的時候,都好像是如臨大敵一般,難道她的出現,過於突兀了麼?顯然是的,面前的和諧畫面,把她擠出了遊戲。
“我有些事情找紀先生。”雲深看了一眼紀柏然,語氣是疏遠的清冷,如同本來就無從交合的兩條平行線,偶爾的同向歡欣。
明顯看見紀柏然聽見這話的時候,眸光愈發的陰冷,周媽望向他,他也只是淡淡地擺擺手,示意她下去了。
紀柏然還沒開口,顧暖心就已經淺笑地說話了:“雲小姐,大冷的天,別老站在外面,進來再說吧。”她說得得體而且自然,雖然是軟話,卻已經表明了自己女主人的態度。
顧暖心不是一個不聰明的女人,就算紀柏然身邊的人不敢和她說紀柏然和雲深之間的關係,她也是可以感覺得出來的,畢竟留在紀柏然身邊這麼多年,她不是不瞭解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出了面對雲深,何曾這麼失態過?願意為了一個女人而豁出性命,不是紀柏然這個冷酷的男人應該做出來的,除非,這個女人,是他的命。
顧暖心覺得心酸不已,眼前的女人云深,那輪廓和神韻,分明是和自己有些相似的,那麼紀柏然當初推開所有的女人,把她留在身邊,出了對她的感激,還有對雲深的思念。
從她的眉目,去看另一個女人。
紀柏然聽見顧暖心這般說,臉色也沒什麼變化,略微地低著頭,放在輪椅邊上的手指微微彈跳著,沉默著,彷彿這場面,與他無關。
雲深也不多想,舉步輕輕走到了庭前,站在了紀柏然的邊上,男人的腿應該是快好了,可以自由伸展,只不過還是沒能脫離輪椅。
她攏在上衣裡的手臂有些微疼,骨折之後留下的後遺症,一陣陣地疼著,似乎有意提醒著她,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為你受了傷。
“你怎麼一個人過來了?山路不好走,君少爺沒送你嗎?”顧暖心友好地拉著雲深的手摩擦,似乎想要把溫度傳遞給雙手冰冷的雲深。
雲深有些不適應,輕輕地抽回自己的手,微笑:“我手冷,你捂著會凍著你。”她謙遜地笑,只覺得眼前的女子,真的沒多大的敵意。
顧暖心也不尷尬,收回了手,伸手隨意地順了一下紀柏然脖頸上的圍巾,眉目間盡是溫柔的笑意:“你的身體偏冷,應該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