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她的確是冷酷了。
對紀柏然是這樣的。
紀柏然的聲音有些沙啞:“死不了。”
明顯的有些賭氣,雲深也知道紀柏然是拉不下臉來責罵她,為什麼他不能行動了一個月,她竟然沒有來看過他一眼,等到他已經快好的時候,才假惺惺的來問候?
沒有來由的,雲深就是懂紀柏然的心情,也不想反駁,稍微地遷就了一下,淡然地開口:“沒事就好。”
“沒事?你來躺一個月什麼事情都做不了試試!你說得倒是輕鬆了。”紀柏然迅速地反駁雲深,口氣裡隱隱有幾分的不滿,還有小孩子氣。
雲深的頭有些疼,和紀柏然的談話,基本都是這麼充滿火藥味的,這個男人的智商,通常沒有用在和她的交往上,往日裡商場上談笑風雲的男人,竟然也有這麼小氣而且尖銳的一面。愛夾答列
她看了一眼面色陰沉的紀柏然,著實不明白他這是和她置什麼氣,這一個月,他的身邊有美人相陪,怎麼的還不樂意了?
看剛才的那一幕,就知道他們之間,親密的就像是一對恩愛的夫妻,哪裡像是他此此刻的語氣裡這麼不滿的感覺?雲深多少有些不耐煩了。
“我來是想問你,你是真的知道我媽在哪裡還是你開玩笑的?”雲深定定地看著身邊的紀柏然,生怕錯過男人的臉上一分一毫的神色,似乎覺得這句話還不夠分量,停頓了一下,又開口:“這件事對我很重要。”
紀柏然聽見雲深的話,聽出了她話裡明顯的放軟了姿勢,頓時沒心沒肺地嗤笑了一下,轉過臉來和雲深對視,那邪氣的桃花眼裡,都是陰測測的惡作劇笑容。
在雲深萬分期許的眸光裡,男人一字一頓地開口:“雲深,你怎麼還是這麼天真?我說知道你就相信我知道啊?笨女人。”
口氣頗有幾分惡魔的感覺,後面的那三個字,逐漸地變成了嘟囔,孩子氣的模樣,像極了小的時候趴在她窗臺上的少年,也曾是這樣用鄙夷的神色看著她,一句又一句地罵她笨。
雲深愕然,這個男人還真是一點也不知道在她的面前掩飾一下那惡劣的本質,雖然她早就知道他這麼可惡,但是還是覺得有些失望。
紀柏然如果真的不知道她母親在哪裡,卻這樣利用她最為急切的心情來欺騙她,那麼,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定不值得她再交往。
因為沒有一個對你真心的人,願意拿你最重要的東西來威脅你,利用你的心情,去達到他的某一種目的,而紀柏然所說的愛,雲深從來就不懂。
還是要做些努力吧,總是抱著那麼一點希望,紀柏然似真似假的態度裡,明顯讓她琢磨不透,也許,他真的知道什麼。
“你知道的話,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你知道的,我找了這麼多年。”
莫名的,她的語氣就有了一絲的梗咽,這不是她的本意,她不想哭的,但是這麼多年的顛沛流離,一想到這世界上她就只有這麼一個親人了,而且,這個人,卻了無蹤跡,這樣的心痛,是沒人可理解的。
紀柏然聽出來了她話裡的哭音,頓時煩躁不已,這個死女人,在君知蕭的面前,總是那麼溫柔謙順,低眉順目的,可是到了他這裡,就尖銳得像一隻刺蝟。
他又沒對她做什麼,怎麼的就又哭了?
“雲深,你就這麼一點的出息,在我的面前哭有什麼用?”紀柏然本來想要毒舌一點的,但是看見雲深背過身去擦眼淚,背影消瘦得讓人心疼,嘴裡的話活生生地,被他吞嚥了回去。
這些年,誰不痛?
但是最痛的,一定是雲深,紀柏然知道,所以這麼些年,不管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都一直遷就著她,哄著她,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平息他內心那難平的內疚和負罪感。
雲深把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