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柳乘風那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模樣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惡意,眼中掠過一絲寒芒,一字一句的道:“劉公公,你惹到我了!”手中的硯臺從手中脫出,直飛劉成的額頭。
啪……
硯臺足有半斤重,被柳乘風狠命一砸,正中劉成的額頭,劉成大叫一聲,額頭上立即流出殷紅的血來,劉成的腦子裡嗡嗡作響,整個人呆住了。
一個小小的錦衣衛百戶,居然敢砸雜家……
雜家便是見了牟斌,牟斌也絕不敢如此放肆………;
這個人瘋了嗎?
無數的念頭隨著巨大的頭痛和不解一起湧上來,劉成再也支援不住,身體搖搖yù墜的搖晃了幾下,一下子癱在地上。
柳乘風臉sè平靜,揹著手,居高臨下的看著劉成,慢吞吞的道:“惹我,你就死定了!”
“我叫柳乘風,別人叫我柳呆子,你可以跟我開玩笑,可以對我蔑視鄙夷,可是不要惹我,你記住這句話,順道也回去告訴你的主子,他要是想繼續玩下去,本呆子奉陪到底。”
柳乘風撇撇嘴,將藥方子摔在劉成的身上:“滾!”
劉成腦子嗡嗡作響,臉sè慘白,手往額頭上一mō,又是大叫一聲,滿手都是血,自從入宮做了太監,他哪裡吃過這麼大的苦頭,歇斯底里的尖叫道:“柳乘風,你瘋了!你可知道……可知道……”
柳乘風朝他微微一笑,蹲下身子來,道:“知道什麼?我數三下,你再在這裡囉嗦,今日叫你這死太監走不出這百戶所大門,一……”
劉成這一下是真的被嚇住了,柳乘風說不讓他走出去,劉成是絕對不會認為柳乘風是開玩笑的,他二話不說,丟下一句話:“柳乘風,你等著。”說罷強忍著劇痛,帶著那藥方,連滾帶爬的出去。
從百戶所裡出來,劉成整張臉猙獰的可怕,再加上滿頭是血,更增添了幾分恐怖,他心裡想著:“姓柳的,你等著瞧吧,雜家若是不弄死你,雜家便不信劉了。一個小小的錦衣衛百戶,一個九品的詹事府洗馬就敢在這天子腳下如此囂張,真是……真是……”
劉成心裡琢磨著怎麼對付這柳乘風,可是想來想去,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難道現在去皇上那告狀?現在皇上要柳乘風教導太子讀書,哪裡肯為自己出頭。估mō著就是廠公他老人家,只怕暫時也找不到收拾這柳乘風的辦法出來。
劉成悲哀的發現,自己居然拿柳乘風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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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戶所裡,柳乘風好整以暇的又提起筆,鋪開一張紙來開始寫字,這是他思考時的習慣,腦子一動,手就覺得癢癢。
他一邊凝神寫字,心裡卻是亂糟糟的,厚照居然是太子,難怪這傢伙人前人後總是跟著一大群人,自己居然稀裡糊塗的成了太子的老師,等於是自己有了與太子親近的權利,可是話說回來,皇帝敕封這個詹事府洗馬,不管這官有多大,用意卻很明確,那就是自己必須教導太子讀書,而且要出成績才成,否則這洗馬官就真的要一輩子去洗馬了。
怎麼教呢?
厚照的xìng子,柳乘風卻是知道一點的,這傢伙吃硬不吃軟,不打他幾下,他是不肯聽話的,你若是去哄他,多半他理都不肯理會你,畢竟這世上哄著他的人太多,而打他的人卻一個都沒有。
只是太子真的能打?從前打他還可以說是不知者不罪,現在還打,這就有點兒喪盡天良了。
怎麼辦?怎麼辦?
柳乘風當然明白,這個詹事府洗馬對柳乘風既是機遇也是挑戰,做的好了,將來必然是封侯拜相,可是做的不好,只怕這一輩子仍舊要平庸的過下去。自己就算甘於平凡,可是東廠會讓自己一輩子碌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