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京城的第一美人,青年俊彥們莫不卯足了勁想將這朵傾城名花迎回家裡供著嬌養。後來是皇帝老爺作的主,將她許配給了戰功彪炳的少年武將——鎮遠侯趙光棠。而那趙侯爺,同時也是個皇親,得喚皇帝一聲舅父的。
她們姊妹一樣的美麗!所以理所當然,長大的婁恬也被京城貴公子們競相追求著,那些貴公子的來頭一個比一個大,每一個都勢在必得。
婁家有女初長成,身為婁恬唯一親人的婁怡,當然是又欣慰又不捨地想幫妹妹挑一個完美的夫婿來匹配。左看右挑的,還沒看到中意的時,豈料那趙侯爺竟說了這樣的話:“你捨不得妹妹出嫁,怕她會在夫家受苦,那不如這麼著,就把她留下來與你作伴,我長期駐守邊疆,你們姊妹在京城相伴也不到於寂寞。”
意思是——趙侯爺想納偏房!
意思就是——那趙侯爺想將婁恬納為偏房!
婁怡沒有聽錯,她又問了夫婿兩次,都是肯定的答案。
於是婁怡以最快的速度將妹妹送走。要她離開京城,要她獨自過活,或找一個踏實的青年過一生,或是單身也好——
“一個再好的男人,他都會傷了你的心卻不以為意,也許,獨身是比較好的。你去吧!不要回京城了。”
那時,從不輕易掉淚的侯爵夫人是哭著這麼說的,教心魂無所依從的婁恬顧不得害怕茫然的未來,全依了姊姊的話,要她走,她就走。
只是婁恬沒想到,她走之後不到三個月,姊姊也離開侯府了。
婁怡跟著婁恬的行跡而來。
姊妹倆淚眼訴完離情之後,還是婁怡先止住淚。她說道:
“恬兒,不要恨姊姊。姊姊不是容不下你姊夫納妾,但我斷不容許你這麼被糟蹋。
那時我想,我嫁他八年,他待我那樣的好,卻還能隨口毫不在乎地說著要納妾的話,那麼那些京城裡想娶你的王公貴族們,我又能信過多少?怎能相信他們能帶給你幸福?他們全都是一個樣。你姐夫有納妾之心,我只有心痛,無法阻止;可他想納的人是你,我卻是萬萬不能允他了。那時我剛生完羽兒,身子尚虛,若跟你走了,只會拖累你。直到我身子好了,你姊夫又恰好給派了一個任務出遠門去了,一時沒法理會家裡的事,我便也出來了。帶著羽兒,把兒子留給他,我是不打算回去了。
祝則堯在一旁靜靜地看。這對姊妹同樣美麗,但性情卻是截然不同。
姊姊清冷剛毅,喜怒控制得宜,威儀天生;而妹妹貞靜溫柔,既聰慧又有著圓融的好脾性。
看得出來,婁怡外冷內熱,在感情上也必是一旦受傷便要玉石俱焚的以決裂作終結。
所以祝則堯並不意外她會出走,倒是婁恬等人為此驚得低叫出聲!
“姊姊!姊夫不會允你這樣出走的!他回來要是知道了……”
“他知道了又能知何?”婁怡冷笑,“我們姊妹倆再無其它親人,他還能找我們的長輩聲討什麼公道不成?我既打算離開他,就會藏得他今生再也找不著!”
“子徵呢?你真捨得下他?!”婁恬自是不敢多提那個會教姊姊生氣的人,改而問著姊姊心中必然百般牽念著的兒子。
果然,一臉冷漠的婁怡,臉色當下脆弱不堪,無法再說什麼氣話了。
“捨不得也得舍。子徵是侯府的嫡長子,未來的爵位繼承人,我要帶他走,就真的擺脫不了你姊夫了。所以我帶女兒走,女兒對男人來說並不重要,他就算會來找人,也不至幹非找到不可,一年,兩年之後,他就會放棄了。”
婁恬見姊姊對姊夫的氣怨正盛,也不好在這時勸慰些什麼,心裡想著多麼湊巧,姊姊來了,而姊夫恐怕也來了,都來到這永昌城。那麼昨天麗人看到的豹組侍衛所打聽的“三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