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夜無眠,次日,晌午便支撐不住,睡下了,什麼也問不成了。
永和宮裡,皓寧正發愁呢。
承蘭打發宮人退下,內殿裡就只剩下承蘭與皓寧二人。
端上茶水遞上前,承蘭坐在一旁,微微嘆了口氣,說道:“這事,若不是恭嬪妹妹,怕是這會在慎行司的便是臣妾了。”
皓寧低著頭,一言不發,只是在那唉聲嘆氣。
承蘭瞧著皓寧也不說話,一直愁眉不展的,又接著說道:“這事,臣妾瞧著皇上,也是看出些端倪了,臣妾也把臣妾知道的告訴了皇上,這,至於後面的事,臣妾也不好多說了,只是,臣妾相信恭嬪妹妹不會做那種事,這其中,究竟是怎麼回事,還得等著皇上去命人徹查了。”
馨蓉隨聲附和道:“是啊,娘娘,依奴婢愚見,娘娘還是想清楚再說吧,或許,皇上壓根心裡就猜到了,可是礙於順元皇后孃家的勢力,所以才不得已順著順元皇后。”
承蘭微微低眉,思索著,這話也像是有些道理,或許皇上那,也看出了什麼貓膩,心裡也在猜測著什麼。
只是,皇上的心裡,究竟是先敷衍順元皇后,然後私下暗查此時呢?
還是,壓根就是怕了穆彰阿那個老賊,索性忍了這事。
這正琢磨著呢,江連安便回來了。
江連安上前行禮,承蘭趕忙崔問道:“小江子,事可辦妥了。”
江連安淡淡一笑,點點頭,說道:“娘娘放心,娘娘吩咐的差事,奴才一定辦好。”
承蘭欣慰的點點頭,又問道:“恭嬪沒事吧!慎行司的人,可有這一去就為難恭嬪?”
江連安連連搖頭,答道:“娘娘放心,奴才打聽過了,皇上那也交代了,說是先關在屋子裡,沒有皇上的旨意,不允許任何人對柴氏,也就是恭嬪進行責問或是拷打。”
承蘭一聽,淡淡一笑,說道:“看來皇上是相信恭嬪的,只是礙於當時的局面,不得不做出些什麼來。”
說罷,承蘭便站起身,準備前往養心殿。
江連安趕忙問道:“娘娘您這是要去養心殿?”
承蘭急迫的說道:“是啊,這當時的局面,皇上是瞧見了,可這之前的事,皇上卻還不知道,本宮得去告訴皇上,也免得皇上毫無頭緒。”
馨蓉急忙上前,說道:“娘娘,這會天都黑了,怕是皇上那也是還有別的國事要處理,您現在貿貿然去,只怕會打擾了皇上。”
皓寧笑著點點頭,然後,拉著承蘭的手要往承乾門裡面走去,可承蘭卻往後怔了一下。
皓寧回過頭望去,不禁問道:“怎麼?你不是要去皇后那取宮訓圖的嗎?”
承蘭不禁笑了,轉過臉衝著小江子使了個眼色,小江子趕忙行禮後先進了承乾門。
這一舉動把皓寧以及跟在皓寧身後的人給愣住了,就連那小路子也有些傻眼了,這是怎麼個意思。
皓寧指著蹲在門檻那似乎在找著什麼似的小江子,衝承蘭問道:“這是在作何?”
承蘭淡淡一笑,賣了個關子,沒直接說,只見小江子又走了回來,衝著馨芝使了個顏色,馨芝趕忙笑呵呵的點點頭,然後將自己的娟帕拿了出來,遞給了小江子。
小江子結果娟帕又走到了門檻那,把娟帕鋪在了地上。
然後,轉過身上前行禮,喊道:“皇上、娘娘,可以走了。”
皓甯越看越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緊鎖眉頭,追問道:“蘭兒啊,你這是賣的什麼關子?”
承蘭笑道:“臣妾方才來時,沒瞧見腳下那門檻邊上有些貓的汙穢之物,弄髒了鞋子,這才回宮又換了一雙,然後才又來的。”
皓寧聞言,哈哈大笑道:“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