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便見房間之中掌了燈,一下子明亮了起來。透過床低的空隙只見一身著長靴之人進了房來。
“小姐,就在剛才有個賊人潛入府中,打聽了小姐的住處!卑職見其竄入閣中!不知小姐可曾看到?”聲音渾厚,極為響亮,想來便是那身著軍甲的護衛!
“我不曾見到啊?有這會事?是誰如此大膽?!”祝英臺嬌叱道,語氣之中頗為驚訝。
“小姐也不曾見到?可卑職等可是見其進了閣的!”那護衛驚訝道。然後又接著恭敬的道:“莫不是那賊人藏在了某處?!小姐若是不介意的話,可容我幫小姐搜查一番?”
“不用了…就這麼大點地方,那賊人又能藏到什麼地方去?現在也不早了,我要歇息了…”祝英臺淡然道。
“可是那…”那護衛還待解釋,卻被祝英臺給打斷了去。“不用可是了,我又非是那些柔弱女子,屈屈一個賊竊之人又怎能傷的了我?”言語中透露著不可置疑!
那護衛似乎怔了一下,過了片刻方才遲疑道:“既然…既然如此,那小姐早些歇息吧…如若有事,便喊上一聲,我等便在不遠處巡邏!”
“嗯…”祝英臺低低嗯了聲,便不在答話。不多時便聽一陣腳步聲傳來,由近而遠,越來越低,直至消失。
正在床低的西門慶長吐了一口氣,可算走了呢!抬頭一看,卻見祝英臺伸著腦袋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呢…當即西門慶大窘,將臉上布條去了,連忙從中爬了出來。
從床底出來,西門慶撓了撓腦袋,看著面前玉人,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兩人之間的氣氛一時間怪異極了,便是那祝英臺此時也是一副扭捏的小女人模樣,低著頭,雙手纖指不住得絞著裙角。
“呃…這個…那個…你…你怎麼…會來的?”祝英臺低著頭,絞著裙角輕聲問道。
“呃…我…我…我…”西門慶我了半天卻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反倒更添了幾分窘迫。
“……………”
兩人相視又是無語,便如兩雕像般,在昏黃的燈火下,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卻也有些好玩兒!
“撲嗤”一聲,祝英臺卻是率先忍不住笑了起來,對著西門慶嗔道:“天下男人就沒見過你這麼木的!木頭!笨蛋!傻瓜!”
“啊?”西門慶*紅著臉,撓了撓頭,卻是被這一連串的稱呼給搞得稀裡糊塗,嘴巴更是像打了結一般,支支吾吾得吐不出半個完整字元來!
見西門慶這般神態,祝英臺心中更覺好笑,心中倒也放開了些,沒有剛才那般拘謹。美目一橫,指著西門慶的袍子笑問道:“你這衣裳是怎麼搞的?”
“啊?哦…”西門慶又撓了撓頭,平復了情緒,不好意思的道:“被我撕了做蒙面布了…”
祝英臺又是一笑,問道:“你怎麼不從大門直接近來?又何必搞得偷偷摸摸的呢?”
隨著兩人之間談話的增多,隔閡也漸漸化了去,西門慶心中倒也不再那麼緊張,正色道:“我卻是怕你父親!我總不能一進你家大門便向你父親說要見你吧?!”
“哈哈…”祝英臺又笑,露出兩個漂亮的小酒窩來…一對明眸翻了個白眼道:“你還真是個木頭呢!這兩天我父親可都在閱今年考試的卷子,根本就不在府中,你一來叫下人通報一聲便是,又何須如此麻煩呢!”
聞言,西門慶一拍腦袋,恍然大悟,搖頭嘆道:“卻是我考慮不周啊!”
“你…”祝英臺拉長了音,顯得有些緊張,“來這有什麼…事嗎?”
“呃…”西門慶又不知該如何作答了…總不能告訴人家自己考試的時候稀裡糊塗的就夢到她,然後便跑了過來吧?再說這樣的話對於西門慶這樣的純情小處男更是不可能說得出口…
“那個…今天…天氣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