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斬殺這條銀蛇,陳夢德回到宗門後再次踏上旅程。
他尋幽探密,搜天索地,歷盡千辛萬苦構建法印,在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時候終於達成心願。
“不是吧?”李輝怪叫一聲,臉色變得很難看。
這位前輩到死也未能斬殺銀蛇,甚至連一道傷痕都未能留下,不過他以制符手段在銀蛇身上留下許許多多符印,硬生生堆積到道韻程度將銀蛇恆定成一件道韻符器,使它每次吃掉法器或法寶後,必須為符籙加持威力。
“這心願還真是別出心裁,不過老前輩後半輩子與銀蛇惡鬥,總算小勝半籌,從鐵公雞身上拔下毛來,必將含笑九泉。問題是您老人家把銀蛇恆定成手鐲,強制認主是幾個意思?套上就拿不下來,是為了讓後輩繼承法寶絕緣體這個稱號嗎?”
李輝苦笑,作為一名修士,尤其是年輕男修,誰不想仗劍獨行?誰不想手持法寶鬥法?可是遇到銀蛇,夢可以醒了。
“等等,不對啊!老前輩死在宗門之外,臨死前封印銀蛇將遊記傳送回宗門藏經大殿,等待後輩有緣弟子繼承。問題就在這,只有真傳弟子才能隨意出入藏經大殿,就連內門弟子都要消耗宗門貢獻閱覽典籍,為什麼這隻手鐲會跑到我身上來?”
想到這裡,李輝看向漫山遍野書籍,突然生出一個可笑想法:“宗門藏經大殿的典籍不會都跑到我腦子裡來了吧?”
只是這個想法出現後就揮之不去,隱約回憶起淡淡光影,身邊站著幾個人,有男有女,之後墨跡瘋狂席捲,到處都是字,小篆,楷書,隸書,甲骨文,蝌蚪文,楔形文,應有盡有……
“假設,只是假設,我在全然不知的情況下去了藏經大殿,這樣才能得到銀蛇手鐲。”李輝忽然起身,瘋狂在身邊挖掘,尋找有力證據。
“兵法,遊記,算學,星相學,靈紋學,機關學,法器圖錄,丹藥詳解……怎麼盡是這些書?”
“功法呢?玉符宗的特有功法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李輝化作一縷清風從書山上衝下來,他開始大範圍尋找功法,所過之處紙張飛卷,驚走一地字元。
“功法在哪?符法在哪?”
“功法在哪……”
“符法在哪……”
隨著迴音,整個世界轟然作響,李輝生出一種感覺,這裡每個文字都印在自己腦海中,只要打破某種束縛就能觀看。
“開,開,開……”
“給我出來,出來,出來……”
李輝大吼,此時此刻他已經隱隱猜到,自己還剩下三年壽命與宗門有關,由內門宗法閣下令讓他遠赴白海,這背後一定掩飾著什麼。
“咔嚓!”
響聲來自頭頂,天空出現裂縫,從中探出兩隻金黃色利爪,爪上附著鱗片熠熠生輝,以抓破山河氣勢俯衝。好多古書驚慌飛起,如蝴蝶,如蝙蝠,作鳥獸散。
“昂……”這叫聲格外奇特,兩隻金色利爪快得驚人,在李輝決然意志下按住兩道書影。
“利爪?靈紋?這兩隻利爪是我的靈紋所化?”
利爪化作霧氣消散,李輝手中多了一幅卷軸和一本帛書,他急忙打了開來。
只見卷軸上記載著五十六種符號,可以書寫在符紙上製造符籙那種,最難能可貴的地方在於這些符文由淺入深,淬鍊四大符系,到了高深處四大符系融合,可以繪製複合型符籙乃至神符魔符,在玉符宗只有真傳弟子方有機會接觸。
“四方神魔譜?傳說在靈符之上是寶符,而寶符之上是玉符,玉符又分做神符與魔符。”
李輝並未欣喜若狂,反而覺得異常沉悶。
四方神魔譜肯定是玉符宗最為正宗的浮法典籍,這也印證了他的猜測,宗門竟然將藏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