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排首位,瘟疫來了你應該帶著我和娘快跑,跑出來說不定就能過上好日子……”
橋外空中,身穿流雲水袖法袍女子震驚:“這小子居然定得住幻境,他是如何做到的?怎麼感覺有些像佛門手段?宗門不會招進來一頭小禿驢吧?”
“命途坎坷,與天掙命。”國字臉修士出現,淡淡說道:“此類修士有個特點,會努力抓住一切可以利用力量,哪怕他懂得魔修手段都不稀奇。”
“師兄,人嚇人嚇死人,你親自出手探看運道,不要拿天機不可洩露那一套煳弄人,快說給我聽,此子如何?”女子側目看來,心中好奇的很。
“他沒有運道,已經是一個死人,向天掙命將自己搶了回來,所有運道抓在自己手中,依靠術數之道無力推演,只能探明他來意不純,不過……”
“哎呀,不過什麼?師兄你再這樣,我和你打上三天三夜。”女子氣得直抖衣袖,指甲之間隱見亮光。
國字臉修士大為頭疼,黑著臉透露:“不過他入浩土宗,宗門有希望蓬勃發展。這小子最大特點是守不住財,如果你借給他鉅款,保證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會接受,甚至還會嫌少。”
說完,國字臉修士閃身走人。
“師兄,你跑什麼?”女子大叫:“不對,你在挖坑給我跳,肯定算出了什麼,嫌我守不住秘密,就是不告訴我。”
此刻,李輝與阿爹阿孃道別,擦了擦眼角向前走去,從始至終沒有讓幻境發揮效力。
“哼,還以為有些本事,原來心性如此之弱。”溫少寶回頭望去,他已經走完八百步,始終保持清醒,不受浮生若夢橋影響。
收回目光,溫少寶望向前方,名叫厲長天的少年竟然比他走得還快,眼看著就要完成九百步。
李輝心中再無掛礙,衣袂飄飛,身似雲霧,幾息之後衝過五百步。處於第一名的厲長天僅僅邁出幾步,他這邊已經完成六百步,緊接著衝過七百步,八百步。
幻境之中有人生,或成為一方大寇掌控別人生死,或成為一介書生金榜題名,或迎娶美嬌娘。
這一樁樁一幕幕,有人生百態,有戰火硝煙,有花前月下,有四世同堂,好像每次走過一處幻境都要問一句,你的心變了嗎?
隨著完成九百步,幻境越來越真,置身其中五迷三道,逐漸忘記自己是誰。溫少寶和厲長天的速度同時慢了下來,李輝卻要快得多。
他是和尚,慈悲為懷,大徹大悟!
他是戰士,馳騁沙場,義氣為先!
他是書生,手不釋卷,引經據典!
他是道士,禮敬萬物,微笑稽首!
有淚水,有大笑,有疲勞,有輕鬆,嬉笑怒罵皆在修行,他不在抵抗幻境,而是以多變性格遊其中。
“舒捲意何窮,縈流復帶空。有形不累物,無跡去隨風。莫怪長相逐,飄然與我同。”李輝撣去身上塵土,出塵意味十足。他就像雲一樣,隨著清風飄過長橋。
空中浩土宗女修美目一亮,讚道:“好一個飄然與我同,雲與風長相廝守,相互追逐,既是雲,也是風,豈會受幻境羈絆?”
李輝向前走去,等到身影消失,厲長天大汗淋漓走完千步。溫少寶堅持到九百五十步,心神受到衝擊從橋上掉落下來,摔得灰頭土臉。
溫少寶嘆道:“為山九仞,功虧一簣,還好比那個姓李的強很多,他肯定中途掉下橋來,灰熘熘走了。”
第一關心變,第二關謀算。
具體謀算什麼呢?李輝來到黝黑洞口前,觀看旁邊牆壁刻印的密密麻麻條款,額頭金紋不停閃現,逐漸明白了。
“原來如此,七人為一組,湊齊七組進入洞中。這些條款多達五百六十八項,裡面竟有許多自相矛盾的地方,需要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