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真活膩了不成?!
方輕霞疾道:“不許你罵他!””
劉破陪笑道:“好,我不罵……”閃電般出手,已封了方輕霞身上幾處大穴,方輕霞輕呼半聲,便已軟倒。原來劉破之所以對方輕沒諸般容讓,是因為他眼見方輕霞嬌嗅可愛,也同他兒子一般。動了色心,決意要生擒她,才如此百般遲就,再淬起擒之,否則以劉破這等殺手無情、六親不認的人,怎能允許到此刻方信我的屍首還停在棺停裡?他可連鞭屍三百的鞭子也攜來了。
方輕霞一倒,古揚州虎吼上前,劉破早好笑跑開,只剩下鄭七品輕而易舉的佔盡了上風,不出十招,便可將古揚州殺之於鞭下。
方休情形,對於是關大鱷,更不用說了。這邊方才的手在半空停了一會,又獰笑著,向李布衣伸來。
李布衣忽道:“方才,你妻子在陰間,過得可不能算好。她還常常思念著你啊。
方才臉色一變,李布衣又道:“她已死了近二十年,可不知道你有沒有像從前一般,有對不起她的事。
方才全身抖了起來,低聲喝道:“你胡說些什麼?!但要去扼李布衣咽喉的那隻手,也開始抖動起來了。李布衣長嘆一聲道:“我不說。我到陰間道上。才去跟她說。……其實,你沒娶那女人,也為了悼念亡妻,用心良苦,其情真摯,可惜………
方才好像見到鬼一般的睜大雙眼,張大了嘴,舌頭也像漲了起來,半晌才問得:“什麼……什麼可惜的……?”
李布衣說:“……可惜你的妻不知你對她那未懷念。那未好。本來,我死了之後,也可以到地府裡,跟她說去,但是你………
方才再也忍不住,“你……怎麼知道的……”聲音已嘶啞,淚也禁不住滴落到白花花的鬍子裡去。
李布衣知道事不宜遲,打鐵趁熱,便說:“我是卜迪者,跟鬼神能通,當然知道你的事,都是你妻子的幽魂說予我聽的。
方才半信半疑:“你若真是神仙,怎麼遭我們所擒?……”
李布衣搖頭嘆息,“我可不是神仙,你沒聽說麼?劫數難逃啊。縱是神仙;也逃不過天意、災劫、命數!”方才雖跟李布衣對話。但說得極為小聲。夾雜在古揚州和鄭七品的兵器碰擊聲中,以及關大鱷和方休的呼喝聲中,甚難聽得出來,何況,劉破擒住了方輕霞,跟他兒子都以為勝券在握,滿心歡喜;加上這場戰局扭轉乾坤乃因方才下毒,制住李布衣、古長城、方離三人,而方才又為立功而受傷李布衣手上,他們當然不會懷疑方才了。
方才顫聲道:“你,你果真是……你想要我怎樣做……?”原來這個方才,三十年前,有名的叫做方妙手,他年輕時樣子不錯。風度翩翩,除了偷盜一流,偷香也算箇中好手。
惟世間最難說的,便是情字。方才偷香竊玉,卻遇上了一個令他深心傾儀的女子阿蘭,便不敢再用下流技倆,方才為了她,洗心革面,苦苦追求,終得玉人垂青,委身於他。方才在那段日子,可謂世問最快樂的男子,只要阿蘭對他好,他就身心滿足,別無所求。
但好景不常,方才囊空如洗時,便是貧賤夫妻百事哀了。方才因受不住給人欺壓瞧不起,挺而走險,瞞著妻子重操舊業,當了飛賊。這一來,他又在刀口上哉血的生涯裡打滾,自不免犯上老毛病,好色貪花。其中一個叫小秋的。倒也對方才動了真情,竟去告訴了阿蘭,倒也無惡意,只望能兩女同侍一夫。阿蘭聽了,傷心絕神而去,再也沒見方才,方才幹辛萬昔,魂銷落拓,不復前形,尋得阿蘭時,她已香銷上殞。
方才疚歉一生,也沒再理那個小秋,從此一肛不振,孤苦顛沛,功力疏練,也大打折扣。因同為方氏宗族,故投“大方莊”。被方信我收留,那是十幾年前的事。方才一直隱居。深恨當日無財無勢,使得阿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