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怪!”
她笑了一陣,發現人人都繃緊著臉孔,沒跟她一起笑,便偷愉地問古揚州:“那三令怪名字到底是些什麼人?”;
古揚州黝黑的粗臉像藏了鉛一般地沉重:“項雪桐是皇帝近前帶刀的待衛長,也算是肅清異已的御用殺手,我對他所知不多。唐可是番子頭,是’九命貓’唐骨的師兄,暗器十分了得;‘三笑殺人’夏衣。聽說很年輕,輩份卻極高,殺人前,先笑三笑,沒有人能在她三笑之後還能活命……”
方輕霞道:“她來了,我跟她比笑過,看誰先沒命………
古揚州也嘆了一聲。他的性格雖然剛烈,但是聽父親古長城提到閹黨殺手唐可、項雪桐等人的難纏難惹,也不免心頭沉重。
方輕霞笑問:“還有一個什麼死人憎的呢?”
古揚州搖首說:“我也沒有聽說過這等人物……”
柳焚餘耳朵何等機敏,即道:“翟瘦僧有三不殺,一不殺無名之輩,二不殺寥寥之數,三不殺殘疾病老之人。”
方輕函眼睛一眨一眨地亮著道:“嘿,這人倒是有所不為,不失正義啊。
柳焚餘微微一笑道:“那是因為他喜歡吃人肉。病的老的,他不喜歡吃,吃的如果是無名小卒,他也不開胃,而且吃一個兩個,填不飽他。所以他才立下規例。河南‘怒劍門’戚家,一家二十七口,便給他煮在一鍋子吃了,有時候,他在殺人之前,還逼被殺者吃人肉,河北‘神兵世家’的老當家幹問邪,就給他強迫吃了三個月家人的肉,才給他連皮帶骨烹而吃之一”
方輕霞盛著秀眉道:“‘別說了。”
柳焚餘一笑,不說下去。
古揚州忽拍胸膛,大聲道:“人再多,我也不怕,去他奶奶的熊,這些王八怕了就不是人!
方輕霞也說:“對!去他奶奶的……我們都不怕!她自幼嬌生慣養,不知道粗語究竟什麼意思,以為只是痛快的時候說的,便照說不誤,只是少一個“熊”字。那是因為無法跟古揚州說得一般粗了,覺得不夠力量,便少說了一個字。
柳焚餘看得又憐又借,笑道:“你們現在當然不怕。”轉首向李布衣道:“李神相,這次,希望是你最後一次叫我住手。
李布衣淡淡地道:“我也希望你以後不必要我叫往手了。
柳焚餘道:“我不讓人兩次叫我住手而不向他出手的。說罷深深望了方輕霞一眼,飄然而去。
古揚州摸著後腦,問:”現在我們怎麼辦?”
方輕霞咬著嘴唇,沒有答他。
李布衣道:“方大俠、古二俠等都在什麼地方?”
方信我和古長城等因為在“大方門”殺了朝廷“八虎”的走卒劉破等人,所以收拾細軟,離開“大方門”,準備遠行避禍。
孿布衣道:“這件事,應該從速通知你爹爹。
古揚州向方輕霞期期艾艾地道:“那麼……我們……是不是先下山?“方輕霞神情像美麗女子在攬鏡自照的時候,比讀書、畫畫、撫琴什麼的還要專心。
古揚州只好把聲音稍為放大了一些,那也只是等於把牡蠣的體積放大成絲酣。絕對跟他平時講話像號角海螺一般的洪亮相差好一大段距離:“我們回去了!
方輕霞卻還是嚇了一大跳。
方輕霞還沒開始罵。古揚州已經知道要被罵了,他豪壯的表情已變成在婆婆面前摔破茶杯的童養媳一般。辯護是沒膽量,認錯也來不及。“你要嚇死我嗎?”
古揚州忙不迭搖頭說不是。
“還說不是,我已經給你嚇死了。
李布衣笑道:“天下還沒有那麼美的死屍。”
方輕霞這才轉怒為嗅:“李大哥笑人!李大哥也不評評理,阿古欺負人。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