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別離開本王，每每與你多處一日，便愈放不開手。&rdo;
回槲仙居的路上。
&ldo;哇。&rdo;常素驀然頓住腳步，眼中映染著那點點在王城上空瀰漫開來的宮燈，喟嘆道：&ldo;好美。&rdo;
身旁的憑瀾執起她的手，認真看著她的眼睛道：&ldo;是啊，好美。&rdo;
翌日。
&ldo;這別書軒，乃是越王殿下親手繪製覽圖命工匠加快建造而成的。至於別的，奴亦是不明白的。&rdo;常素攤了攤手，將早餉一一擺於桌上。
卓爾蹙眉思索，回想起昨夜蘇相與的話，和那滿目流華，唇角淺淺勾起。
&ldo;姑娘在想何事？莫不是，在想越王殿下？&rdo;常素拂了拂袖，眼中帶了些俏皮。
卓爾淡然推開常素好奇的腦袋，一本正經道：&ldo;吃完早餉咱們去司月殿一趟。&rdo;
常素歪頭，不解，&ldo;姑娘莫不是要去見六公子？&rdo;
低眉淺笑，卓爾啟唇：&ldo;是去見裘司人。&rdo;
&ldo;啊……&rdo;常素不解地看著卓爾。
&ldo;去了便知曉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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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回卓伎人的話，真是不巧，裘司人這會兒子去錦雲閣了。&rdo;侍女微微合袖行禮，回道。
&ldo;嗯。&rdo;卓爾轉身，出了司月殿。
常素跟在一旁，慢慢走著，隨即問：&ldo;究竟是何事？姑娘要這般執著……&rdo;
&ldo;我要去問問，一些關於她所知曉的。&rdo;卓爾面色平靜，唇角卻隱約泛起淡淡的笑意。
走進錦雲閣，偌大的圓臺空無一人。昔日和諸多雕花閣的美人們共同練舞的場景卻恍若隔世。卓爾眼眸微動，總有些空落落的。
&ldo;司人，卓伎人求見。&rdo;緩步登上三樓，眉菁小聲在倚坐於三樓遠目的裘泠容耳邊道。
&ldo;何必通報，讓她進來便是。&rdo;裘泠容面不改色，似乎早就料到了卓爾會來。
常素和眉菁依次退下，卓爾輕步挪至半弧形長廊邊，尋了裘泠容身側一角檀木隨意坐下。
&ldo;有何事要問的，便問了罷。&rdo;裘泠容目光不曾離開清早那整片陷在雲霧裡的宮閣樓宇，淡然啟唇。
卓爾唇邊泛起淺笑，&ldo;司人是奴進宮前見過的最美的女子，算起來，也是奴學舞的師父了。&rdo;
裘泠容眼眸間沉了沉，&ldo;你究竟想說什麼？&rdo;
卓爾拂袖，纖指腕轉，取出一枚渾體通透的瓷瓶，嘴角噙著笑意，&ldo;徒兒不才，曾翻看過安懷王的醫書，學了點皮毛。此膏藥便孝敬師父，望師父……笑納。&rdo;
裘泠容瞥了她一眼，清冷的臉上一雙丹鳳眼中有微微的訝然，轉瞬即逝，抬袖接過瓷瓶，緩緩勾攏了頰側披肩的幾縷長發，驀然溫軟了聲兒問：&ldo;你今日過來，定有別的事。說罷，既然你尊稱我一聲師父，我總不會再對徒弟扯謊。&rdo;
&ldo;師父當初曾說，徒兒那時想要的，還要不起。&rdo;卓爾稍稍側了身子，臉上笑意不減，又道：&ldo;而今，徒兒想來討教，如何才能有那資格。&rdo;
裘泠容悄然抿唇，抬指勾起卓爾下巴，細細端詳著她的面容，&ldo;這副好相貌，在為師看來，只是差一個好身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