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著哈哈道:“且比試過後再說。”
自此,李家上下將趙禹待作上賓。三日後,便到了比試的約定之期。
東平府城外有一座校場,本是元兵駐紮訓練之處,因遼東金人作亂元兵北調平叛,便空閒下來。泰山派標榜為名門正派,又加之信心十足,有意將此事鬧大,便將這校場租賃下來,且在數日之前便在城中不遺餘力的宣傳,勢要將李家逼迫到退無可退的境地。
趙禹與李家父子一起到了校場的時候,正看見人山人海的場景,走下馬車側耳傾聽,原來泰山派許諾凡是到場者皆能領一斗黍米,才造成這人山人海的熱鬧場面,顯然對李家飛刀絕技勢在必得。
李純雖對趙禹頗具信心,但看到這浩大場面心底都有些發憷,生怕趙禹心中生怯,低聲安慰道:“放寬心,縱輸了也不打緊。”
“師傅怎麼可能會輸!”李慕文早已成了趙禹忠實擁躉,連父親都不賣帳。
而李成儒看到這浩大場面,才記起今日這賭局乃是以自己性命為注,縱使如何大膽,這會兒也覺得腿肚子開始轉筋,只緊緊盯住趙禹,低聲唸叨著“不會輸不會輸”!
趙禹只是回頭對李家父子笑笑,他雖然年幼,這場面卻還唬不住他。
一行人入場時,早有隱在人群中的泰山派弟子得了指使,帶著眾人噓聲連連,且不斷爆發出諸如“傷人償命”這類喊聲。
趙禹雖不知那泰山派風評如何,但觀其行事,心中卻生了幾分鄙夷。他們若有道理,自然可以打殺上門將李成儒殺了償命便是,卻煞費心機鬧出這般大的動靜,若說沒有別的心思,鬼都不信。
他們走上校場中高臺時,早有泰山派一干人等在那裡,當中坐著一名面貌清癯的中年文士,正閉目養神,對周遭喧鬧聲充耳不聞,應該便是泰山派邀請的幫手,名傳山東的虞宗柏。
泰山派眾人迎上來,面色不善,對李純嘿嘿笑道:“怎樣,李莊主,你可真的想清楚要背水一戰?現在還有反悔餘地,稍後可就由不得你了!”
李純冷聲道:“既然上臺來,自然已經決定了。此事因我次子起,若真比試輸了自要他自己承擔後果。只是我有一言相勸,你們泰山派有這些心思,莫如仔細約束門人,否則下次便不是殘廢那麼簡單,滅門之禍就在眼前!”
“好,老匹夫!今日就先殺你兒子,我倒看看,你李家傳人都死絕了,還死抱著飛刀絕技傳給哪個!”泰山派門人恨恨說道:“你要派哪個上場?你自己,還是你那傻大兒子?”
趙禹上前一步,說道:“殺雞焉用牛刀,有我出手足夠了!”
泰山派諸人看到趙禹年少模樣,先是愣了一愣,隨即便鬨然大笑,指著李成儒道:“李成儒你這苦命小子,可看見你老爹多心狠,竟真捨得讓你白白送命!”
這番喧鬧自然引得臺上虞宗柏關注,他看見趙禹後,眉頭便緊緊蹙了起來。原本他答應泰山派央求,一方面是為了豐厚謝儀,另一方面也不乏讓自己名聲藉此事再上層樓的打算。而李家卻派出這樣一個乳臭未除的小子上場,即便贏了都無臉去宣揚,卻是讓他後一個打算全盤落了空。
趙禹自然感受到眾人輕視之意,卻並未放在心上,直說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便開始吧。”
“慢著!”泰山派一人說道:“書法比試,難有清晰標準。雖然你李家註定是輸了,但我泰山派向來公道,不給旁人說閒話的機會,所以請了一個仲裁,眼下還未到場。”
正說著,一輛華貴馬車駛入校場。趙禹轉頭一看,卻突然吃了一驚,原來這車竟用五馬拉住,這在周禮上是諸侯的禮儀。
而今大元朝廷蒙古人的天下,山東有什麼諸侯?一個答案呼之欲出,孔府衍聖公!
歷朝歷代,無論漢家江山還是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