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了,誠王帳下有一謀士名為葉德新,據說也是華山派門人,白兄弟可認得他?”
趙禹聽到這話,先是愣了愣,待仔細思忖後才忽然記起來,年前他兵圍少林時,鮮于通夜入軍營拜會自己,的確提過此事。因此他便點頭道:“聽說過這個人,是我派中鮮于掌門的門徒,與我也算是同輩的弟子,只是彼此不甚相熟。”
元總舵主拍著趙禹肩膀笑道:“你的本領,卻是比你那位師兄好得多。葉德新武功也算有幾分火候,能在我手下支撐個百十招。可是白兄弟的武功底細,我卻瞧不出來。”
趙禹聽到這話,嘴角勾了勾,勉強忍住笑,只說道:“或許是我這些年在山上苦練武功不聞世事,而葉師兄一早下了山,凡塵俗事耽誤了修行吧。”
元總舵主聽到這話,禁不住大點其頭,說道:“這話說得在理,白兄弟與我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我就是存了這樣一個心思,所以這些年在江湖上也沒有嶄露頭角,只是在家埋頭苦練武功。這番武功終於大成,才肯出山來江湖上,正打算要一鳴驚人!”
趙禹委實不知該如何作答,哈哈笑一聲就此掩飾過去。
元總舵主終於見到知音之人,面上微有激動之色,不無感慨道:“自古來,能出人頭地者,背後無不忍耐了常人難忍受的寂寞孤獨。老實說,這些年我的決心也動搖過幾次,尤其聽到江湖上幾個豎子如魔君趙無傷之類聲名鵲起,我真想拋下心中遠大志向,出山來與之爭鋒,要天下人瞧瞧到底孰強孰弱。不過總算忍耐下來,也多虧身邊朋友勉勵,終於熬到武功大成這一刻。這番我正式踏足江湖,正要將那些跳樑小醜滌盪一空,還我武林正氣清風!”
趙禹被斥作跳樑小醜,笑容變得僵硬起來,只是一時間不好發作。而那佟百濤跟在兩人身後,神情也變得古怪起來。至於其餘不明就裡的嶗山派弟子,聽到這位元總舵主公然藐視魔君,心中除了詫異之餘,對這位元總舵主也生出幾絲欽佩。
那元總舵主咂咂嘴巴,又說道:“是了,光談論我自己的志向,倒忘了問一問白兄弟,你們六派這番在西域遭了劫難,現下可還能支援住?將其此事,我心裡也倍覺愧疚。原本我是打算率眾去援助六派武林同道的,只是家傳武功正練到緊要處,卻分身乏術,只派了手下一些兄弟援助你們。古怪的是,我那些兄弟現在也杳無音訊。唉,若非我一念之差錯過這件武林中的大事,我們正道武林也未必就會遭逢這番劫難……”
若這位元總舵主特意高傲自大,趙禹還能禁受住,只是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趙禹卻委實沒辦法忍耐住。以他的眼光,如何瞧不出這位元總舵主的武功底細,當下背過身去,好一陣擠眉弄眼,才算按捺住心頭那一股笑意。
元總舵主見他這副模樣,只當其心憂同門處境,便拍拍趙禹肩頭,安慰道:“白兄弟且放開心懷,這次我去河南少林參加英雄大會,正是為了要解救你們六派人士,必將馬到功成!”
聽到這話,趙禹卻覺詫異起來,疑惑道:“英雄大會不是在湖北黃鶴樓舉行?元總舵主怎的又要去河南少林?”
佟百濤在一邊提醒道:“白兄弟心繫同門,對外事卻不甚關心。武當張真人自然廣發英雄帖召叢集豪,不過少林的空聞神僧也有一份請帖發出來。所以,現在武林中是有兩個英雄大會要舉行,一在少林,一在黃鶴樓。”
趙禹聽到這話,心中略一思忖,已經明白了大概。定是少林不忿被武當一枝獨秀,所以便也依法而為。他卻沒想到,這兩派已經淪落到現在這個處境,卻還不放棄明爭暗鬥的心思,委實令人嗟嘆。
一行人進了嶗山派弟子收拾出來的一間客房,趁著一個空暇時刻,趙敏將趙禹拉到一邊,低聲道:“現下這般嚴峻的形勢,你又與這憨貨糾纏什麼?”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