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楊完者之間要如何取捨,卻還難說得很……”
趙禹朗笑道:“這便是我說的巧妙不同了。我們且等著吧,待那元總舵主有了回信,才好拿出一個主張來。”
這時候,客棧前院已經響起喧鬧聲,苗軍已經搜查至此。
趙禹擺擺手,讓趙敏待在房中不要出聲,自己則走出房間,迎向難掩驚慌之色的佟百濤。
耳邊聽著一牆之隔苗軍囂張跋扈的呵斥聲,佟百濤心中焦急萬分。而今他門下眾多弟子皆在此處,若趙禹給人窺出破綻,憑魔君深不可測武功或可突圍而走,而他們這一行,卻難有個好結果。如此性命攸關之時,如何能夠保持淡定!
趙禹對神色惶恐的佟百濤笑一笑,而後大踏步走出跨院,便站在門口瞧著苗軍士兵進進出出,將客棧中的江湖人士趕出房門,聚集到客棧中的空地上。
客棧中這些江湖人士,有許多在江湖中也算小有名氣,現在卻被人當作牲口一般驅趕,面上各帶憤憤之色。然而方才他們親眼目睹街上慘烈廝殺,衝進客棧的苗軍甚至有一些身上還有未乾血跡,如此凶神惡煞模樣,令人不寒而慄。因此皆順從無比,不敢反抗。
跨院與尋常客房有數丈的距離,有幾名苗軍士兵看到趙禹好整以暇模樣,臉上頓時流露出不善神色,目泛兇光大踏步走過來。
兩名海沙幫弟子見狀,心中也泛起了嘀咕,他們雖然得了總舵主吩咐要照應這位白少俠周全,卻也不敢因此便直接觸犯兇名在外的苗軍。而且他們先前被趙禹呵斥,心中存有一些分講不清的情愫,想要瞧瞧這位眼高於頂的白少俠被苗軍挫一挫銳氣,因此並未阻攔。
幾名苗軍漸漸逼近,站在趙禹後方的佟百濤臉色已經變得煞白,駭得手足冰涼,身形搖搖欲墜。而趙禹卻仍是一副平靜無比的模樣,甚至踏前一步,毫不畏懼。
那幾名苗兵因先前那場廝殺心中正盪漾著煞氣,瞧見這年輕人不知死活的模樣,又見其衣衫佩飾華貴得很,對視一眼,眸底深處已經泛起一絲殺意。當中一名指著趙禹,以生硬的漢話喊道:“那少年漢子,你快過來!”
趙禹施施然走上前,隨手拍掉探向他肩頭的一隻手掌,冷聲道:“手腳老實些,惹出禍事來,便是你們楊大將軍,也消受不起!”
此言一出,不只那幾名苗軍微微錯愕,便連周圍諸多江湖人士都變了臉色。苗軍兇殘,天下皆知,這年輕人面對兇殘苗軍竟都如此張狂,莫非真的不知死活?
幾名苗軍微微錯愕後,紛紛仰頭大笑,而後兇光畢露,更有兩人已經抽出鋼刀,遙遙指住趙禹,怒喝道:“不知死活的東西,真是好大口氣!便連當今皇帝天子,對我們楊大帥都要禮遇有加,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又有什麼消受不起?我瞧你就是不服王道的紅巾賊子,先砍掉手腳,我倒瞧瞧有什麼禍事!”
聽到那苗兵的話,佟百濤更驚駭得幾欲昏厥,便如雷劈了一般僵在原地,只覺大難將至,口不能言,面如死灰!
兩名海沙幫弟子只想瞧趙禹吃一個苦頭,卻還謹記總舵主的吩咐,卻未料到這白少俠真是腦袋缺了一根筋,刀兵加身竟還如此張狂。眼見到苗兵鋼刀已經揚起,卻也不敢再繼續看熱鬧,連忙站出身來,高聲呼道:“誤會,真是一場誤會!幾位兵大哥,刀下留人!”
一邊喊著,一邊衝上前去,要將趙禹拉回來。
這時候,進到客棧中的幾十名苗軍已經盡數靠過來,各自拍打著兵刃冷笑道:“今天真是奇怪,冒出這麼多不知死活的人!你們便是亂匪賊子,合該砍頭,能有什麼誤會!”
被苗兵環圍,那兩名海沙幫弟子面色慘白,忍不住的懼意湧現,心中已經將招惹禍端的趙禹埋怨了無數遍,不過總算心中有些底氣,強自挺直了腰背,陪笑道:“真是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