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愛妻心中的盤算,蘇豐年是不知曉的,就算是知曉了又能如何?
反正家中那塊搓衣板已經是破舊不堪,看樣子也支撐不了幾年。
男子倒想看看究竟是他的一雙鐵膝硬,還是那搓衣板更硬些。
青年男子這心中的小九九年輕婦人又豈會看不出來,既然你有你的張良記。
那好,小女子也有自己的過牆梯。
到時候斷了就去漣漪巷金鐵匠那買一塊精鐵打造的搓衣板,不是膝蓋很硬嗎,那就再跪斷一個看看。
和之前一樣,蘇豐年又進山打來一頭獐子,自己留下一條後腿帶回家,其餘的部分都給了那頭大黑豹。
經過多日的接觸,葉小蝶也由起先的害怕,到如今的自來熟。
那是一口一個豹姐姐的叫著,別提有多親熱了。
甚至後來夫妻倆還把自己這個撿來的小女兒直接給丟在了山洞之中,讓她自己去找奶喝。
而這黑豹也不吝嗇,還真把這人類女嬰當做自己孩子來餵養,甚至猶有過之。
三頭幼豹也時而與女嬰玩耍,小東西們就圍著女嬰轉悠個不停。
玩得累了這四小隻便一同在母豹身下呼呼大睡,睡醒了又接著搶奶吃。
這男子口中的豹妹子似乎被他給寵壞了,每天就這樣過著飯來張口混吃等死的神仙日子。
它也不用自己出去淘神費力的捕食,天天都有不同的美味送到嘴邊,還真是日漸頹廢呀!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轉眼又是一年。
這年蘇清清五歲,小姑娘也是越發的乖巧伶俐,隨了她的母親,長大之後想必也是個明豔動人的好女子。
小女兒蘇若雪也開始了咿呀學語,時不時的喊上一聲孃親,再喊上一聲爹爹,可把小兩口高興壞了。
看見自己父母越來越寵溺自己這個小妹,身為姐姐的她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不過小姑娘是明事理的,更是時刻在內心提醒自己:
“蘇清清,你是蘇若雪的姐姐,你要照顧好這個從天上掉下來的小妹妹。”
蘇豐年當然是說過,自己在村外石子溪撿到的。
可小姑娘總是覺得這平白無故怎會有個小娃娃在溪邊?
多半是上天姥爺覺得自己一個人孤單,所以這才掉下來個妹妹給自己作伴。
想到這些她便覺得自己還是很開心的。
也不會覺得爹孃把那本該完全屬於自己的愛分切成了兩半。
一半給了妹妹,一半給了自己。
反正爹孃是自己的,妹妹也是自己的,按照這樣來想,那還不都是自己的?
葉小蝶這些月也沒閒著,除了每天大清早要去地裡忙活,還得準備一家四口人的飯菜吃食。
自從大半年前小女兒斷了奶,也沒再去鳳棲山脈找那頭大黑豹餵過。
如今也只是偶爾抽空去看看它們,帶些野兔山雞之類的,倒是像極了走親串門回孃家。
又是一年冬至日,大地一片銀裝素裹,美得讓人心驚……
靜謐的雪夜,皎潔的月光映照著放牛村,泛著一層淡淡的銀色光澤,宛如一幅舒展開的水墨山村畫卷。
此刻,年輕婦人坐在炭火前為女兒蘇若雪縫製新的小衣小褲,因為之前的已經不再合身。
大女兒一歲之後的衣服也被送給同村其他家的孩子,故而這才想著做兩套新衣。
蘇清清小臉有些微紅,就靠在自己母親邊上坐著。
她時不時的抖抖腿,戳戳小手,卻不料被年輕婦人輕輕敲打了一下腦瓜子。
“男抖窮,女抖賤,小姑娘家家的,抖什麼腿。”
葉小蝶故作生氣,對大女兒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