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兩個女兒,白的是大女兒蘇清清,黑的是小女兒蘇若雪。”
“老丈何出此言啊?”
“莫非您還會看相?”
老頭呵呵一笑,口中唸叨:
“世人皆道爹孃好,唯有兒女忘不了。”
“古今良將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沒了。”
他接著說:“老朽說書不過只是副業,看相才是主業,想必那黑丫頭不是你親生閨女吧?”
男子沉默片刻,轉頭看了自己小女兒一眼。
見她也笑著望向自己,於是言語坦率:
“實不相瞞,小女兒天生心智不全,時常犯有痴傻之症,並非親生。”
停頓片刻,男子又說:
“雖非親生,勝似親生。”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啊!”
長衫老者嘆息而念,也不知想要說個啥子。
在蘇豐年看來,這些愛算命的八字先生沒一個正常人。
要麼瘋瘋癲癲,要麼裝神弄鬼!
老頭突然一指黝黑少女,沉聲說:
“老朽便幫令千金算上一卦,若是算得準了”
說到這裡,昨晚那熟悉的手勢動作又在父女三人面前展現,讓高大男子有些無語,連忙出聲:
“我們可不是有錢人家,不過真是說得準了,給上一文錢可好?”
老頭馬著個臉,語氣不悅:
“一口價,三文錢,多一枚不收,少一枚不行!”
還真別說,此刻這老頭的架勢還真有幾分仙風道骨。
那一身灰色長衫,長鬚白髮並不顯得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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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宇間的神態更有一種傲然於世的風采。
“好,三文就三文,只要老丈說得準。”
高大男子似乎下意識就答應下來。
不過說完又有些後悔,真想給自己嘴巴打兩巴掌。
男子說完就看見那老頭笑呵呵看著自己,有些忸怩的伸出手掌來,這可把高大男子氣壞了。
“我說老丈,這還沒看呢,怎就先要錢了?”
蘇豐年氣不打一處來,撇過頭去。
老頭倒是一點不在意,說這是祖師爺傳下的規矩,不可破,否則就不靈驗了。
高大男子只好硬著頭皮丟去三枚銅錢,老頭接過後用袖子使勁擦拭。
眼中彷彿泛起了兩束刺目金光,此刻絕對是盯誰誰就得瞎在當場。
“老財迷!”
大女兒蘇清清一瞧對方那樣子,怎就一個掉錢眼裡了,忍不住小聲嘀咕。
“黑丫頭,把你右手伸來讓老朽瞧瞧。”
一聽這話,蘇若雪很是配合的從驢車後伸出手去。
老頭則用二指在其手背上輕輕敲打了三下,瞬間面無人色。
男子見狀有些好奇,於是開口問:
“先生,有何不妥?”
他身下小毛驢突然加速狂奔,跑得那叫一個快,宛如受驚的馬兒。
老頭此刻艱難轉頭,大聲喊道:
“令愛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吶!”
“這三枚銅錢就當是消災避禍的買命錢好了。”
蘇豐年聞言黑著一張臉。
蘇清清更是著急起身,叉腰一指已經跑出數十丈外的老頭:
“我妹妹打小印堂便是黑的,還用你說?”
“好你個老騙子,可別讓我們逮到你!”
“現在可好咯,父女三個印堂都黑了。”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吶!”
“這三文錢給了老朽,保管你們不吃虧。”
聲音越來越小,似乎人已跑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