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世間最美的女子。”
楊澤很先說,你給我個她最美的理由先。隨即明瞭“情人眼裡出西施”。
秦潞安又瞪了他一眼,道:“你們這種人是不會明白的,我和她一樣,都是在被人嘲笑和譏諷中度日的人。我因為瘸腿,一直沒有姑娘願意嫁給我,後來我爹孃都過世了,就有人說我命重,克家人,這回連個和我說話的人都沒有。只有她……”
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重複:“只有她願意和我說話,她說她知道我是個好人,我比世間其他任何正常的人都好,我不比他們差。”
“這……真的是她說的?”楊澤回想了一下與何蘭雪僅有的幾次會面,哪一次不是雞飛狗跳讓人心驚膽戰的,嘀咕道:“真看不出來。”
不用看秦潞安又是在瞪他,秦潞安道:“我認識她的時候,她一直都是很好的女人,是很溫柔很善解人意的女子,可是……”他咬這後槽牙,一字一頓地道:“自從那個蘇大人來了以後,她就變了,變得讓人陌生,越來越偏激,越來越不像她!都是蘇空青,都是他毀了她!”
“……誒,”他長長嘆息了一聲,“為什麼皎皎是蘇空青的女兒,蘇空青那個負心漢,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怎麼配得上她,配得上她!”
秦潞安猶自悔恨不已,楊澤聽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心說這情人眼裡不止是出西施,更是情人眼裡出瞎子。
默不作聲地聽秦潞安漫無目的的深情低語,眼見村莊已經在望,楊澤將今天買的藥和孫家廚房送的點心收拾好了準備下車。趕車的小夥把車停在村口的大槐樹下,楊澤提著東西下車,才問秦潞安:“你能走了麼?要不要我扶你。”
秦潞安搖了搖頭,慢慢下了車,小聲和他們道了謝,一瘸一拐地往家中走去,溫暖的陽光灑在他身上,卻沒有表現出溫暖,反而襯得他的背影越發地孤單。
趕車的小夥嘆了口氣道:“那個何大嫂,誒,不對是蘇夫人還真是個挺奇怪的人。我以前認識她的時候,絕對想不到她竟然能做得出逼蘇大人成親的事情來,反而覺得她單獨帶著個孩子還挺可憐的,以前秦木匠和她關係好,雖然我娘也常常對他們指指點點,大家卻都覺得他們該是一對,誰能想到會變成現在這樣。”
或許,愛情是會讓人瘋狂。楊澤最後看了秦潞安一眼,心想,何蘭雪和蘇空青怕是再也不會回來上水,一個東家一個秦潞安,日後不知該怎樣結局。
回到家開啟外籬笆門的鎖,楊澤揚聲喊了一聲我回來了,走進廚房準備先把藥熬上,卻意外地聞到空氣中殘留著的飯菜的香味,他不覺奇怪起來——難道是魏休音自己做飯了?
不一會兒魏休音緩緩從竹屋走了下來,站在廚房的門外對他道:“阿澤,今天你不用做飯了,飯已經做好了,可以來吃了。”
楊澤將藥放進藥爐內,點火熬藥,一面問道:“這飯菜是你做的?”
魏休音帶著笑意反問:“你覺得可能是我做的麼?”
楊澤也笑,點好火之後向他走了過來,看了他扶在門框上依舊細白的手一眼,道:“我想也不可能,那,是二弟做的?”
魏休音朝前伸出手,拉住楊澤遞上來的手,慢慢向屋內走去。
“你猜。”
“不用猜……”走進屋內,他的話還沒說完,觸目所見竹桌上一道色香味俱全的清蒸鱸魚,不覺一愣。
喃喃道:“魚……”他知道魏休音最喜歡吃魚,但無奈他看不見,每每吃一次魚都十分費勁,而且市面上賣魚的不多,上水縣城本就環水,很少有人會買,大都自己去抓,他又沒時間去抓,這讓魏休音想吃一次魚都十分困難。
魏休音拉了他坐下,先輕車熟路地拿起勺子去舀湯,盛了一碗溫熱的冬瓜排骨湯給他,道:“你一路回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