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御醫客氣幾句。
沈慄插言道:“父親,方才兒子見大兄氣色不好,已經叫人扶他到偏房歇息。”
柯御醫聞聲知意,忙道:“一病看看。”
沈淳謝道:“多勞柯兄。”親自引人去偏房。
忙活半天,沈慄出了一身汗。沈沃上前問候田氏,沈慄便退下來,方鬆了口氣,見李雁璇左顧右盼偷偷蹭過來,似有話說。
“怎麼?”沈慄奇道。
李雁璇看看左右無人,悄聲對沈慄道:“方才我照顧大嫂,宋醫女為大搜醫治時我見了,大嫂身上有很多傷。”
沈慄嚇了一跳:“什麼?怎麼可能?誰敢?”
李雁璇撇撇嘴:“禮賢侯府的世子夫人,誰敢朝她動手?”
沈慄一拍腦門,除了沈梧還有誰!沈梧堂堂世子,怎麼還學會打老婆了?容蓉也真是懦弱到家了,捱了打都不知道喊個冤。
沈慄問:“醫女也見了?”
李雁璇點頭:“要不是醫女發現,我還不知道呢。”
沈慄長嘆一聲,丟臉丟到外面去了。
“這事被外人知道了,已經不能瞞住,你悄悄的給母親提個醒,給宋醫女多些酬勞之類。總之,想個辦法才是。”沈慄道。
田氏再不能受刺激,這事還是叫郡主想辦法吧。
李雁璇也是怕禮賢侯府傳出醜聞,才巴巴地來找丈夫商議。如今沈慄說不能瞞,李雁璇立時跑去找郡主。
郡主皺眉:“安智真是……這事兒我知道了,放心,醫女平時出入宮禁與官員後宅,嘴都嚴,不會亂說的。”
想了想,叫丫鬟過來吩咐:“你見那邊完事兒後把宋醫女請過來,就說我想請她診個脈,去,準備個荷包,揀些貴重些的小玩意。”
郡主口中貴重些的,自然不一般。宋醫女爽快收下,貴人們的後宅事,但凡有點眼色的都不會多說,何況這是郡主親自出面壓下。
沈淳剛剛領著柯御醫給兒子看過,又聽說郡主找了醫女,連忙過來問:“可是哪裡不適。”
郡主嘆道:“若妾身真是有個小病倒不值得一驚呢,侯爺猜怎麼著?妾身是給安智掃尾巴呢。”
沈淳愣了愣,脫口道:“他怎麼了?宋醫女……他們以前應該沒見過?”
沈淳第一個想到沈梧是不是又有了桃花債。
郡主嗔道:“侯爺說什麼呢,宋醫女已經自梳。”
沈淳也覺失言,赧然道:“今日事多,有些忙亂。額,安智可是又闖了禍?”
郡主遂把容蓉身上有傷之事說了。
沈淳愕然:“他還學會打老婆了?”
郡主嘆道:“咱們這樣的人家,若是傳出去豈不成了私德有虧?容家也要心痛自家女兒受氣,話說容家老太爺那個歲數……”
提到容家老太爺,沈淳也有些含糊,這老頭太能活,看著顫顫巍巍,比誰都硬朗,他那個年紀的要是打上門來,誰敢攔?
“這個不成器的!”沈淳恨道:“怪不得說容氏驚悸過度而致小產!”
孫子連個影兒也沒見就沒了,沈淳也恨得不行。
這兒子,沈淳已經不只是失望了,現在他只求沈梧不要給侯府惹禍丟臉,一轉身,就想去找兒子算賬。
容蓉醒來時,沈慄就拉著李雁璇躲了。容蓉小產,沈梧打妻子的事又被外人揭出,何雲堂裡怕是要好好熱鬧一翻。沈慄卻不好留下“看熱鬧”。
遠遠聽著容蓉在何雲堂裡嚎啕大哭,李雁璇忍不住道:“妾身又是同情大嫂命苦,又是恨她太過懦弱,受了委屈也不知道吱聲。”
沈慄搖頭道:“她吱聲又有什麼用?高嫁的女子真受起氣來,孃家也出不上什麼力。祖母再講理,還是要護著大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