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貼到我的襯衣上:“你眼睛一直在轉啊轉,讓我只想輕輕吻你。”他挑起我的下巴。
“呵呵,你真會說笑。”我不知所云,被永祺一碰,手腳將近麻痺,只剩大腦獨立奮鬥。
“瞳瞳,我可以吻你嗎?”問話彬彬有禮,卻不等回答就把頭俯下。
我知道永祺的吻歷來不會“輕輕的”,而且會製造嚴重缺氧後果―――缺氧會使大腦無法運轉,那自然對我目前處境大大不利。
“永祺!”唇快被沾到的前一刻,我用最大音量叫了起來。
永祺停下,用詢問的眼神看著我:“怎麼了?”
“沒……沒什麼。”
“嗯。”中斷的旋律迅速恢復,他又打算俯過來。
“永祺!”我再度大喊。
永祺停下,對我皺眉:“瞳瞳,我還打算溫柔一點。你一直不配合,我怎麼溫柔?”
真混帳,我為什麼要配合?腹誹一輪,理智卻告訴我此刻不是鬥氣的時候――要鬥智。但凡鬥智者,一定是笑眯眯的。
我收拾所有害怕緊張,好不容易笑眯眯起來:“永祺,你真的喜歡我?”簡單的一笑,卻要在面對一個身材上佳的赤身裸體變態男的情況下做出來,難度之大可想而知。
所以嘴角笑得有點抽搐是難免的。
幸虧,永祺和我一樣沒有在意那一點點不完美的抽搐。
“嗯,我喜歡你。”永祺點頭。
“怎麼證明?”
“你要我怎麼證明?”
魚兒上鉤了。我在肚子裡冷笑兩聲,把笑臉收回,板著臉說:“喜歡人總得有點誠意。你先把手收回去,不要靠我這麼近。”
永祺可不是肯乖乖聽話的人,立即和我討價還價:“如果我證明了誠意,那你是不是接受我?”
雖然隨便答應大壞蛋的要求很不智,不過目前的危機情況下,我絕不能斷送這唯一的轉機。
我毫不猶豫地點頭:“你有誠意,我當然就會有誠意。”
永祺懷疑地瞅我兩眼,被我狠狠一瞪,終於退後一步。
我暗自鬆了一口氣,從牆壁和永祺之中溜出來,一個箭步走到門口。
“瞳瞳,我證明誠意了。”永祺在後面叫住我。
我深深瞭解永祺的行動力,要在他眼皮下逃出公寓是不可能的。
我只好停下,轉身看著他,命令腦子急速運轉想出十七八個救命方案備用。
這樣一看,赤裸的男性身體頓時清晰起來。
曲線健美,長腿結實。
這小子身材真不錯,在陽光下晃來晃去居然也不顯得猥瑣。原來男人也可以欣賞男人,哼,怪不得他會偷看我洗澡。
這樣說來,我的身材也不錯嘍?
“永祺,你過來。”破釜沉舟這一招被我從眾多方案中挑選出來,我對永祺勾勾手指。
他果然乖乖走了過來,還企圖對我耍平時對付女生的招數―――――用陽光型笑容融化我。
“瞳瞳,我就知道你會……”
“廢話少說,”我一口截斷他的話,忽然發現這時候應該溫柔一點,立即把聲音調到適當音調,儘量溫柔地問:“永祺,你信任我嗎?”附送一個最真摯的眼神。
別以為只有你會演戲,我對各國明星可是都有研究的。
永祺果然被我電暈:“我當然信任你。”
我幾乎笑出來:“那你閉上眼睛。”
“幹什麼?”
“叫你閉你就閉,廢話什麼?”想起要溫柔,趕緊又擠出個笑臉:“我不會害你的。你信任我對不對?”
“嗯。”永祺說聰明真聰明得很,笨起來也笨得厲害,果然把眼睛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