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也是在即。在這片虛夜之下,銀繼續開口,“到時候,深藍要怎麼辦呢?這個您有打算嗎?”
藍染笑,“這是自然。”
市丸銀拉扯嘴角但聲音卻不知不覺多了一些冷意,“那為什麼藍染隊長您要故意授意深庭去看那樣一場戰鬥呢?”血腥以及不堪。市丸銀覺得給深庭看到這樣一個真相真是大大的該死。他沒記錯的話,深庭從小到大都是喜歡那個人的吧。
“呵呵,這有什麼不好嗎?他遲早要知道,我只不過是推波助瀾而已。”
所以說其實藍染是個對誰都可以狠下心腸的人,深藍是,深庭也是。
藍染繼續開口,“孩子和女人是用來寵的但不是用來縱容的。當他們無理取鬧任性不安而認不清方向的時候,就要好好修理,其他時間該怎麼寵就寵。”
如果這句話要是讓我聽到的話,也許我也會無話可說的吧。但是心裡還是少不了要把這個心狠手辣的老公狠狠罵一頓的。我都這樣了,銀還能怎樣?
他笑,“那這一次大戰呢?藍染隊長要繼續寵下去嗎?”
“該寵的時候就該寵,不是嗎?銀。”
“呵,是。”
而此時,虛夜宮的戰鬥沒有停止。時間似乎被拉得很長實際不然,每個戰鬥都只是短暫的都只是一瞬之間。十刃在慢慢殆盡。
彼時靈壓驟增,很明顯屍魂界的支援已經到達。這個時候我還是安分地待在房間裡,一步都不曾離開。深庭睡得很熟,似乎很久都沒有這樣看著他睡著了。作為母親,總覺得是不稱職的。其實在很多地方,深庭比我要懂事要城府。
多年前來到這裡,我便知道會時至今日。而我所有的知道都會到此為止。我不曉得那一次委婉又鋒利的言辭給了浦原喜助多少打擊,我曾說過的,他有多驕傲他有多自負那麼打擊就愈盛。
到了今天,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抱著何種的堅持在走下去,唯一清晰明確的是,絕對絕對不可以讓阿介丟下我。
靜默,像是等待什麼。外面戰鬥的靈壓甚至壓不過內心忽然而來的奏鳴。低低的流水,哀傷的哼鳴,夾帶著大提琴的低沉音符。那是多久以前喜歡的曲調如今又在耳邊響起。鮮血還有止不盡的殺虐就像心中的奏鳴,風雨要來了,山崩而不可止。
我的手指輕輕滑過深庭的臉頰,心裡有什麼東西疼得厲害又有什麼東西在叫囂著絕不可以這樣。
“深藍在想什麼?”擁抱從背後而暖起。熟悉的溫度透過單薄的衣襟傳來。我微微側頭果然看到一張好看的臉。
“阿介。你會不會帶我去?”
他的手輕撫過我的臉,道:“很危險。”低沉迷人的嗓音說不出的好聽。
我轉身扣住他的手指,“那把我留在這裡就不危險嗎?”
“他們不會傷你。”篤定的語氣,他笑道,“我知道深藍那麼多年是在做什麼呢。沒有人會傷害你,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這樣說來,是不帶我去?
想到這裡,我有點委屈,“你明明答應我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的,你怎麼可以騙我。”
“我沒有騙你啊。”
我抱住他,“不行,我不管,你一定要帶我去。”
這個時候,深庭醒了。他揉揉眼睛,睡眼朦朧地說,“要去哪裡?”
我想到最後十刃都會死,待在阿介身邊才是最最安全,於是說,“藍染惣右介,你的意思是要把老婆孩子丟在這裡不管去創造什麼王鍵嗎?我告訴你,你若是要丟下我和深庭,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有這麼嚴重嗎?”他放開我,轉而抱起深庭摸著深庭的小腦袋笑,“深庭想不想去現世戰鬥,記得我教給你的東西嗎?”
深庭點頭彷彿剛才不曾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