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配得上的,不對,禮部尚書努力揉了一把自己肉很多的大盤子臉,他記得,國師府好像沒有女子吧。
禮部尚書擦了擦汗,接著問:“陛下?您看中的人,姓甚名誰?是何身份?恕臣斗膽有次一問,寫聘書需得用到這一些。”
“大周國師,姬姜。”
胖胖的禮部尚書已經要站不穩了,顫顫巍巍得說:“臣耳朵好像不大好使,沒聽太清楚,您剛剛說的是誰來著?”
姜善其實算個性格霸道的皇帝,他欣賞勇武的人,就不喜歡看臣子這慫樣:“大周不就一個國師,國師姬姜,就是前幾日,在祭臺上,給朕跳舞的那個,這回你聽清了沒有?!”
可憐的禮部尚書被這一嗓子吼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的娘誒,皇帝這是得了失心瘋吧!
幻境一(10)
“陛陛陛下,這種玩笑,實在是開不得啊!”禮部尚書張謙緩過勁來,試圖說服皇帝放棄這個愚蠢的念頭。
皇帝嘴上說說當然沒什麼,他們這些無辜的臣子才受罪啊,真的去國師府替皇帝下聘,就算不被轟出來,這日子也沒有辦法過了。
禮部雖然也主管祭祀,但是比起國師府,他們禮部真的只是個渣渣。
“誰同你開玩笑,這是朕同國師商議好的事,你只管些,出了事由朕擔著。給你兩日的功夫準備大婚的行程,若是兩日之後還沒交出來,別說國師,朕先問你的責!”
皇帝問責,可就不比老子訓斥兒子,罵幾句不痛不癢。
張謙不敢再多議論什麼,老老實實地退了下去,頂著巨大的壓力開始翻古籍,籌辦皇帝大婚之事。
他熟讀禮法,對正常的皇帝大婚可以說是爛熟於心,別說兩天,給他一炷香的時間,就能把過程全列出來。
不過皇帝娶男皇后,那還是頭一回。要是尋常些的男子,按照一般的方式嫁娶也沒有多大問題。
畢竟官再大,也大不過皇帝,自然以夫為尊。
偏偏這皇帝娶誰不好,非要娶國師。
不能讓皇帝感到自己不被尊重,可也不能把國師放在低人一等的位置,當真是左右為男,讓他頭禿。
禮部尚書當天晚上沒回去,託人給家裡訊息,他這兩日就在辦公的椅子上坐死了!無論如何,得先把皇帝要的東西做個雛形出來。
次日早朝,張謙頭一個到了金鑾殿,要知道,他平日裡都是來得最晚的那一批,這今兒個破天荒來得這麼早,自然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老張,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什麼事情值得你來這麼早?瞧你這憔悴樣子,怎麼沒睡好?”
攤上這種離譜的事情,誰能睡得好呀,他昨兒個夜裡趴在冰冷的桌子上睡過去的,晚上就盡做些噩夢,夢到他被人架起來,綁在木樁上,底下是熊熊烈火,火苗從腳底躥起來,一下把他燒得喲。
張謙情緒複雜地看了自己的老朋友一眼,欲言又止。
最後,他只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發出長長一聲嘆息:“哎。”
他回去之後打聽了一下,皇帝只召見了他一個,這事情他還不能隨便對外說。
不然的話,萬一皇帝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又發動了所有人,搞得人盡皆知,那鍋可全都他背了。
張謙嘴巴嚴,撬不出什麼東西來,這一等,就等到了姜善坐到了金鑾殿這諸多椅子裡最高的那一把。
今兒個是正月十六,官員參與議政的官員品階都在五品官以上。
當然,在國師的治理下,大周朝格外地國泰民安,也沒有什麼大事。
等著朝政結束之後,姜善又說:“今兒個有件事,朕想著,先知會諸位愛卿一聲。”
殿內便安靜下來,一雙雙眼睛全部粘到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