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準備妥當的。
但這裡就涉及到一個很大的問題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夠齊心為這樁婚事做準備的。
數百年來,國師在大周有很多的信徒,其中不乏一些對國師喜愛得真心實意,不畏生死的。
他們覺得,這次國師要同皇帝成婚,十有八/九是皇帝做了什麼手腳。
皇帝大婚,自然是要提前宣告天下,又涉及到國師,這訊息簡直像是在大周的國土上吹了一陣颶風。
男子嫁娶,雖然並不罕見,但極少發生在世家大族,那些被稱為風雅的男子,基本上也都娶了同等地位的大婦,只是好美色,豢養孌童。
或者彼此之間睡一睡,有過不會留下血脈的一夜風流,正兒八經的上宗族,還是一國之母,這還是頭一回。
對這件事感到更加難以接受的是國師的信徒們,怎麼好端端的,國師就嫁人了,雖然嫁的是皇帝,皇后的位置也不低,可國師不應該是娶人的麼。
當然,在他們看來,全天底下也沒有誰能夠配得上國師。
信徒們感到很憤怒,這比他們自己被一個摳腳大漢玷汙了還嚴重。
就在定好的成婚典禮頭兩日,為皇帝趕出來的婚服出事了。
婚服原本是大紅色的,十分精美,結果婚服上的龍眼睛卻泣血,整件衣物都被血液給打溼。
皇帝的衣服,當然不止做了一套,可找出備用的,發現備用的衣物被人剪壞了。
罪魁禍首是很快抓了出來,對方也一口咬死自己沒有幫兇,直接就認了罪。
為國師準備的婚服,他們倒是沒有毀壞,可這成婚又不是一個人的事情,只姬姜一個個人穿婚服,那還算是什麼事情。
這一個月當中,其實民間也不是沒有鬧事的,可國師府這邊有接洽,傳遞的大意就是,國師這麼厲害,他不願意的事情,哪裡有人能夠逼迫於他,況且新帝剛登基,那些所謂的流言,不過是無稽之談。
用腦子想想也是,皇帝雖然厲害,可想要強迫國師嫁給他,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婚事分明是兩情相悅,天作之合。
加上朝廷那些筆桿子引導,大部分人都被很好的安撫下來。
除了國師的腦殘信徒,大部分百姓對皇帝同國師成婚其實是樂見其成的。
皇帝大婚免了他們不少稅賦,今年糧食又能多留一些。
反正不管是國師還是皇帝,他們都見不著,只要來年還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他們操那個閒心幹什麼。
沒想到這民間沒有翻出什麼風浪來,反倒在皇城這邊出了事。
本來今兒還是挺好的天氣,望著那兩件衣服,這禮部尚書,禮部侍郎,還有一切負責這事情的官員,都是冷汗岑岑。
衣服已經毀了,讓他們哪裡再找一件衣服來,可按照計劃,明日就是帝后大婚。
這不僅是要破壞皇帝的婚事,這瘋子分明想讓他們都去死啊!
禮部尚書氣憤的一腳就是踢向那個人的心窩,還是旁邊的人攔住他:“陛下要新婚,不能輕易見血,你別鬧了。”
張謙氣得渾身的肥肉都在發抖,兩隻短腿亂蹬:“你們別攔著我,讓我打死他!我要和他同歸於盡!”
廢了老大力氣攔住他的人說:“我們也很想弄死他,但他一個人肯定做不到這些,揪出所有同謀,向陛下再請罪才是大事。”
這次這些人能夠弄髒皇帝的婚服,那下次是不是就能往皇帝衣服上灑那種腐蝕性的毒/藥了。
他們監管不力,的確是犯了大錯,但如果能夠把一群人都揪出來,應該還是能將功折罪的。
想到自己還是有生路,張謙便漸漸不再掙扎了,他抹了把自己的眼淚:“我去找江閣老,讓他老人家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