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鬥智鬥勇,皇室什麼計謀沒往他身上使過。
這皇帝從各地蒐羅來的各種美人,總是想辦法往他身邊送,想亂了他的心,削弱他的神力。
失敗無數次之後,皇室總算放棄了這一條。
只是姬姜萬萬不曾想到,如今大周的天子,成了他的情劫。
而且姜善的言語中,一直在試圖找他。
倘若這也是皇室的打算,那姜善的犧牲可就太大了。
且不說他會不會為了一個男人割捨出國師府,可如果姜善真的打算同他在一起,那就要做好斷子絕孫的準備。
不管是哪一種信仰,凡是被獻給神靈的聖子聖女,都需守身如玉。
因為他們的身心都屬於他們所信奉的神靈,倘若和別人有苟且,便是褻神。
姬姜的眼神幽暗了幾分,:“你說的不錯,這盤點心,的確是陛下紅線所繫之人所做。只是在見到他之前,我需要問陛下一個問題。”
姜善激動起來:“你有什麼問題儘管問。”
“陛下,你可知褻瀆神靈是何等罪過?”
“嗯?”這個和白念有什麼關係?難道白念就是姬姜供奉的神靈。
“褻瀆神靈,會被安排一隻禍國殃民的狐狸精來亡國?”
姜善信誓旦旦地保證:“你放心,朕一心一意,絕不會被什麼狐狸精給迷得昏頭轉向的。”
他的目的就一個,找到白念,喚醒白念,然後讓白念魂魄歸位,順利甦醒過來。
再多的美色,也於他如浮雲。
而且他又沒有像商紂那樣寫淫/詩侮辱白念,就算白念那個傢伙,在幻境裡給他自己安排了一個神的身份,那也是他的妻子。
丈夫和妻子成婚,天經地義,符合天道規則,和褻神有什麼關係。
姬姜看了姜善半天,完全沒有辦法把眼前這個理直氣壯的皇帝和皇室醞釀的大陰謀掛鉤。
“陛下未曾有子嗣,可曾想過,若是你所謂的命定之人,是個男人,又該如何?”
姜善看姬姜的眼神陡然奇怪起來,但他張了張嘴,到底還是選擇了溫和一些的語氣:“國師,我記得我幾個時辰前來尋你的時候,便說了賽事的要求,是隻要男人。”
既然只要男人,那說明他找的人就是個男人,國師的腦子怕不是金魚腦子,連這個都記不清楚。
姬姜頓住了,儘管姜善沒有把話說完,但他還是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被壓抑的鄙視之意。
他的腦海裡冒出一個詞來:關心則亂。
“陛下才登基,想事情實在太簡單了些,你是一國之君,硬生生把另外一個人拉進來,可曾想過,日後你後悔了,皇后又要如何自處。”
姜善在腦海裡給姬姜打了一個屁事真多的標籤,但想著這個是阻礙,他還是很有耐心地回答:“朕的祖父,是三十四歲死的,父皇,是三十一歲死的,也就說。朕會在二十八,或者二十七歲的時候丟掉小命。朕如今十六歲,也就說,滿打滿算才十六歲可活的。就算娶了女人,那一時半會也不一定能夠生出兒子,生出來了,好不容易長大,那估摸著也就二十四死了。朕是皇帝,又不是種豬,難道整天要為配種活著,那日子還有什麼意思。”
姬姜聽著這死啊活的,表情一下子陰沉下來:“誰同你說,你只剩十一年的活頭的?”
不知道為什麼,在皇帝滿不在乎地說自己是個短命鬼的時候,姬姜的心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的疼。
一個容貌普通的男人揹著一個男人在雪地中走著,他臉上的血和淚混在了一起,都被冷風吹成了冰凌,掛在臉上,看起來慘不忍睹,他凍得烏青的嘴唇一張一合,說的好像是:“別說了,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姬姜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