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辛千玉鄙夷的眼神下, 辛慕聳聳肩,說:“行,我知道了,我生活作風有問題。董事會上都批夠了吧?你就別批判我了。”
“我沒批判你,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辛千玉苦笑,“我只是沒想到我會栽在這個上面。”
辛慕笑了:“其實你也往好處想想……”
“好處?”辛千玉抬起頭,“什麼好處?”
辛慕便道:“集團的問題不是一朝一夕的,今天你掌權,矛盾焦點在你身上。明天辛斯穆掌權,矛盾焦點就在她身上……你現在退一步,說不定就是海闊天空了。”
辛千玉沉吟半晌,好像悟到了什麼,微微頷首:“說來也是。玉琢就是一盤爛賬。”
“老爺子無心整改,局面就永遠都是這麼混亂。”辛慕嘆氣,“烏煙瘴氣的。我也沒眼看。”
辛千玉沉默半晌,卻說:“我總覺得,老爺子不是因為我搞基而趕我下臺,是因為我和宿衷的關係。他是不是忌諱我、怕我利用-global的資本奪權篡位?”
“嗯?”辛慕看著辛千玉,不置可否。
辛千玉繼續說:“董事會一直沒有職業經理人,都是些沒什麼頭腦的三姑六婆,老爺子重感情是一層,更有一層是因為這樣他才能獨掌大權。”
辛慕看著辛千玉,微微眯眼:“好孩子,終於長大了。”
“呿。”辛千玉撥出一口氣,胸中的憤懣稍平,“懂了。”
辛慕說:“你現在去找老爺子表表忠心,做兩出苦肉計,還能挽回挽回,畢竟,你是他最疼愛的孫子。”
“挽個鬼呢。”辛千玉搖頭,“沒那功夫。我想讀書。”
“什麼?”辛慕大驚,“讀書?我沒聽錯吧?”
“宿衷之前說玉琢內部沒有一個人是懂資本邏輯的。”辛千玉摸了摸下巴,“他現在說話比以前好聽,所以沒說出口後面那一句……”
“那一句?”辛慕問。
辛千玉笑:“他想說,我們玉琢沒人懂商業邏輯,連我也是這方面的白痴,所以需要他啊。”
“切!”辛慕不以為然,“那他也太會抬高自己、貶低別人了!我們公司人人都是商業白痴,還能把公司做這麼大?”
“不是這麼說的,但是吧,我也覺得集團高層內部‘宮鬥’,而不是在商言商……我其實也反省過,我能爭來這個ceo,不是因為我比辛斯穆出的方案專業,而是因為我在人心方面鬥贏了她。現在她反過來鬥走了我,也與專業無關。”辛千玉分析道。
辛慕竟無法反駁:從前,辛斯穆出了一個專業的方案,卻因為辛千玉用分紅贏得親戚支援而完敗。現在,辛千玉也因為緋聞纏身而出局。都是“宮鬥”,與專業無關。
辛千玉笑笑:“我想去美國讀個ba。你說呢?”
辛慕說:“你真不是心灰意冷遠走美國嗎?”辛慕的語氣裡有些擔心,怕兒子一蹶不振。
“真不是。”辛千玉笑得明媚,“就是想學習學習。充個電,提升自己。等我學成,皇者歸來。”
辛慕見辛千玉仍是意氣風發,心安下來,便開玩笑說:“別扯了吧。這個緊要關頭你去美國,等你歸來,辛斯穆都登基了!你還皇者?太監都輪不到你做!”
辛千玉搖頭:“媽,你不都說了嗎?現在在玉琢,誰掌權誰倒黴。”
辛慕聞言,也靜了片刻。
辛千玉這個人用辛慕的話來說是“想一出是一出”,但辛千玉的自我評價則是“說幹就幹”“雷厲風行”。
他既然決定了要去美國讀ba,那就立即開始了申請的準備。他在美國讀過書,因此對於申請流程也大致瞭解,自己申請問題也不大。
宿衷知道辛千玉要留學,馬上申請調職,要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