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坐在醫生辦公室裡翻著那厚厚的病歷,眾女對視了一眼,終於明白梅梅說的是真話,不由得擔心起蕭遙來,更為菲兒的病情而揪心。
看到厚厚的病歷,蕭遙的心就覺了下去,報著一絲僥倖,蕭遙認真地翻閱起菲兒的病歷,從最早六七歲開始,到後來,每一年都有全國各地醫院的診斷結果,甚至還有幾張是外文的病歷,到最後這次聯大附院的診斷意見和治療方案,蕭遙一下子絕望起來,覺得整個人空空的,沒有著落。
蕭遙木然起身,搖搖晃晃走出辦公室,好象沒有看到身邊焦急地望著他的眾女一樣,推開小萍扶著他的手,撐著牆,一步步挪到慕容菲兒的病房裡。
看到蕭遙進來,神色不大對勁,負責照顧小菲的宋薇起身正要開口,就見門外沈佳凝不住地衝她招手,連忙跑了出去。
蕭遙坐到了床邊,輕輕拉起慕容菲兒冰涼的小手,貼在了自己臉旁,淚水無聲地滑下,眼前熟睡中菲兒恬靜的容顏變得模糊起來,他用力抹掉淚水,想看清她的樣子,可不爭氣的淚水再次讓那張絕美的容顏變得模糊。
門外,眾女坐在椅子上,互相對望著,眼裡全是心痛和擔憂,就這樣靜靜坐著,守候著她們的姐妹和蕭遙。
第二天一早,慕容菲兒醒了過來,看到蕭遙,一下子甜甜地笑了,“怎麼今天來這麼早?”
蕭遙不答話,只死死抓著她的小手,生怕一鬆開她就會從眼前消失掉似的。
“你怎麼啦?精神這麼不好?是不是累了?要不今天就別陪我了,回去休息吧,我好多了,說不定都可以起床活動了呢!”看著蕭遙憔悴的神情,菲兒故作輕鬆地安慰道。
“菲兒,”蕭遙終於開了口,沙啞的聲音嚇了菲兒一跳,“為什麼要瞞著我?”
菲兒楞了一下,這才注意到蕭遙的表情,仍是甜甜地一笑,“你知道了?唉,還是沒能瞞到最後啊!”說完,輕輕嘆了一口氣。
蕭遙緊緊抓住菲兒的小手,眼裡閃現出一絲熱切,“菲兒,不怕,總會有奇蹟的,我去找世界上最好的醫生,一定把你治好,我們還有那麼多心願沒有完成呢,相信我,一定能的!”
蕭遙哆哆嗦嗦地掏出電話,就要撥號。菲兒輕輕攔住了他,搖了搖頭,“蕭遙,你聽我說,沒用的,二十歲前,我就該離開了,能多活這些年,能得到你的愛,我已經很滿足了,別費心思了,好嗎?”
“不,你不會有事的,我絕不會讓你有事的!”蕭遙突然暴地大叫起來,撕扯著自己的頭,“我真沒用!我真沒用!”
“求你了,別這樣,好嗎?讓我安安靜靜地陪你再過幾天,好嗎?”菲兒的眼圈一下子紅了,大滴大滴的淚珠終於忍不住滑落了下來。
聽到心電監護儀上急促的聲響,蕭遙連忙抬起頭來,替菲兒抹掉淚珠,“乖,別激動,我不嚇你了,我沒事的,你也會沒事的,安心養病,一切都交給我,好嗎?乖乖,再睡會兒,一覺醒了就沒事了,好不好?”蕭遙輕輕拍著菲兒的身子,看著她恬靜地閉上眼睛,這才起身出了病房。
眾女聽見門響,一下子都站了起來,見是蕭遙,紛紛圍了上來。
蕭遙歉然地衝她們點了點頭,“對不起,我和菲兒的事,讓你們擔心了!”
“老公,別這樣,你會嚇著姐妹們的,”梅梅連忙說道,她的身子仍然軟在沈佳凝的懷裡,“我們真的很擔心你,也很擔心菲兒妹妹的!”
“嗯,我知道,梅梅,這些日子你累壞了吧,多多休息,別讓我照顧兩個病人,好嗎?”見梅梅邊抹著眼淚邊點頭,蕭遙輕輕一笑,“佳凝,拜託你件事!”
“老公,別說拜託了好不好,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把自己的心臟捐給菲兒妹妹,我們和你一樣愛她的!”沈佳凝擔憂地望著蕭遙,淚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