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翠香樓,這裡是白水縣最大的酒樓,同時也是他招待白水縣士紳的地方。遠一些的小地主自然還沒辦法去打招呼,不過稍後也會陸續和他們打招呼。在此之前,和這些事先似乎收到了什麼風聲,紛紛避入城中計程車紳們,卻是逃不過要喝一頓茶了。
“不知道大王把我們召集過來,有何要事?”哪怕覺得眼前這位反賊有些眼熟,但士紳的代表何應隆還是保持了絕對的恭順,或者說非常業務化的笑容。
“簡單,如今不是收秋賦麼?聽說朝廷還要補收去年的春秋兩賦,甚至同時還要上浮50%。我也不廢話,補收什麼的,我就不要了,免得傷感情。如此說來,上浮什麼的,我也自然會免掉。我以後對農稅只收取一個秋賦,故而今年的春賦也可以免去,但是各位今年的秋賦,外加各位的工商稅務,卻是不能免了!”張弘斌侃侃而談,似乎沒有說到正題。
只是誰都聽出了他要幹什麼,tmd這小屁孩居然打算向他們收稅?!
“這位大王,我等都是有功名的,按照大明律,稅可收不到我們身上!”很快有一個二楞站了出來。
“你也說了,那是大明的稅收。我們既然反了,你還指望我們按照大明的稅率收稅?再說,大明上面那個白痴傻了,我可沒有傻,還是說你們認為我和他一樣,是一個傻x不成?”張弘斌聳了聳肩。
誰都知道,張弘斌說的那‘上面的那個’指的是誰,心中對張弘斌大逆不道感到憤慨的同時,也對自己的命運感到悲哀。看樣子,這位甚至不把皇帝放在眼裡的小屁孩,是必然不會放過他們的了。
“安心好了,我自然不會多收。從今天開始,每年固定徵收你們名下商會每年淨收入的兩成,作為本年度的工商收入。而各位在白水縣辦作坊的話,我會給予很大的方便,至少頭兩年免稅什麼的,自然還是有的。同時我也可以保證,只要我還對白水縣有著掌控權,各位受到了的各種盤剝,過分的那些都會被取消,還大家一個美好的經商環境。我會把這個規矩一直履行下去,直至我失去對白水縣的掌控權!”張弘斌丟擲了一塊大餅。
“哼,說得好聽,兩成的淨利潤,你還不如去搶好了!”有硬氣的立刻站了出來。倒不是說稅率不合理,而是歷經數代享受著免稅的好處,驟然需要繳稅,而且還是二成的淨收入,別人會同意那才奇怪了。
“再說,閣下就算一時佔據了白水縣,也未必可以坐得穩吧?三五天的保障,有什麼意義?”作為士紳代表的何應隆卻是立刻掌握到了重點。
“就大明衛所的那些戰鬥力,我還不怎麼放在眼裡。不管最後我能不能坐穩白水縣,至少我暫時是坐穩了,而各位在我的治下,難道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張弘斌不置與否的聳了聳肩。
“哼,我等家丁兵傾巢而出,你未必就能夠囂張下去!”之前硬氣的又站了出來。
“是嗎?話說,修羅那傢伙,是不是太慢了?”張弘斌卻是立刻把話題引到了別出。
“少爺,你交代的事情辦完了!遇到了點抵抗,但一切都很順利!”王二剛好急匆匆的走了出來。
“沒有禍害到別人的家人吧?”張弘斌隨口一問。
“少爺您交代過了,誰敢伸手,我剁了他的爪子!”王二拍了拍胸膛說道。
“好了,各位所謂的精銳家丁兵,已經盡數被收拾了,若是不信的,可以派人回去看看……不過可以放心的是,各位的家人和財物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失,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張弘斌笑眯眯的對士紳們說道。
“你,這是趁著把我們引出來的空子,對我們的家下手了啊!”何應隆立刻反應了過來。
“你們家的私兵我自然不會留,任何一個統治者,都不會允許治下有一支不聽話計程車卒。哪怕我只會佔領白水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