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秋葉紅拿手扇了扇鼻子,扭頭對那還發愣的範成道,“連馬也有病!”
說罷氣呼呼的走了。
隱隱聽身後陶鈞客氣的招呼二人進門。
“……怎麼不說一聲就來了,我就要走了,差一點就遇不上一”
“嗨,別提了!還不是為了這小子——”
範成的大嗓門在秋對紅轉過一巷子時就聽不見了。
“真是海氣!神經病!”秋葉紅憤憤的啐了口,低頭看見懷裡的首飾包,又歡喜起來。
竟然這麼順利就弄回來了?真是多謝奸商黑心!
“慧姐兒。”胖哥背這鋪蓋卷跟她定了個頂頭。
今天一早他先將秋葉紅的鋪蓋送回家,現在收拾自己的,往鍾大夫的療馬堂去。
“怎麼樣?那東西人家給退了?”胖哥看秋葉紅手裡沒了出門時拎的禮盒,忙笑呵呵的道,“還挺好說話,扣了多少錢?”
“沒扣,還淨賺了三十兩呢!”秋葉紅捂著嘴笑道。
“啥?”胖哥張大了嘴,“有這樣的好事?”
秋葉紅便拉著他講了方才的事,其實她原本是將禮品到商鋪試試能不能退,沒想到正趕上春和押出黑,要昧了她的東西,這正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耒。
既然你無義,那麼她就無賴了。
“人為財死,他們要是不動那個心,也不至於被我抓了空子!”秋葉紅有些得意的一笑。
看耒那個少東家陶鈞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才會痛快的接受了交易。
“這個世道,不是人欺負我就是我欺負人,大家八仙過海,各求自保吧。”秋葉紅吐了一口氣。
被人欺負的感覺真他孃的不好受!
“初六黃掌櫃一家啟程,別忘了去送。”秋葉紅囑咐胖哥一句,便忙忙的回家去了。
富文成出工去了沒在家,秋葉紅謝天謝地的慶幸了一會,費了好大勁桌子摞板凳剛夠著房梁,就聽門外有人咚咚敲門,嚇得她差點栽下來。
“富姑娘!富姑娘!”大嗓門有些熟悉。
門越拍越急,秋葉紅的手就越哆嗦,好容易才拿下盒子,剛將首飾放進去,就聽門砰的一聲,接著木板碎裂聲,宣告這扇門經過第二次被踢飛徹底壽終正寢了。
“媽呀,打家劫舍的來了……”秋葉紅隨著門踢飛的聲音,身子一陣亂晃,抱著盒子從凳子上滾了下來,發出一聲尖叫。
在她要跟地面來個親密接觸時,有人撞開了屋門衝了進來,伸手接住她。
“這姑娘是玩雜耍的?”範成看著屋內的景象大聲道,“你們不是說是獸醫嗎?”
“你沒事吧?”孫元至將懷裡的人放在地上,低頭去看,一面問道。
秋葉紅握著被撞個了包的額頭,一隻手還緊緊抱著首飾盒子,好容易才看清來人,頓時氣的罵娘。
“你們家的門都是用來踢的?”
“不好意思,叫了門沒人答應,咱們還擔心你呢。”範成笑哈噲的說道,一面擠眉弄眼的看了眼孫元至。
孫元至垂下手,慢慢向後退了幾步。
“你們有什麼事?”秋葉紅看到孫元至在,也不害怕了,一面揉著頭,一面問道。
不管怎麼說,名義上的姐夫,也還不至於打劫了小姨子家。
“是這樣,聽說姑娘是獸醫,我兄弟的馬病了,你快給看看。”陶鈞說道,一面指了指門外。
一個小廝已經拉著一匹棗紅馬進來了,正是方才在春和押門外的那匹。
“上門問診十文錢。”秋葉紅看了一眼,便說道。
“治好了別說十文錢,一百兩銀子都給”范成大咧咧的說道。
“治不好也要給錢!”秋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