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紅,“你穿的是什麼?”
秋葉紅已經換了簡單的操作服出來,聽見問,便順嘴道:“愛乾淨唄,套上一件免得弄髒自己。”
“小大姐兒,這馬兒是宿水停臍。”鍾大夫將馬匹牽過來,認真看了道,“黨參一兩、茯苓二兩、白朮八錢、菌陳二兩、豬苓二兩、大棗二兩可使得?”
“再加八錢大腹皮、一兩厚朴、八錢陳皮吧。”秋葉紅想了想道。
“厚撲化溼導滯行氣平喘,小大姐的意思是此馬脾胃虛弱所致7”鍾大夫遲疑一下,說道。
秋葉紅還沒說話呢,範成聽了在一旁嚷迸:“大爺的馬是萬里挑一的好馬,什麼虛什麼弱的?你們到底懂不懂?”
“以前是不虛,但近日奔波過度,又空腹飲了過多不乾淨的水,過度使役後沒有牽散,是不是?”秋葉紅看了地一眼問道。
範成嗨的了聲,道:“你這小姑娘,還會算卦不成?”又看了眼孫元至,小聲嘀咕道,“還不是為你……”
秋葉紅沒有聽見他說的什麼,圍著馬兒轉了轉,鍾大夫已經要胖哥抓藥煎藥去了,二低聲又交談幾句。不多時一碗藥灌了下去,馬兒依舊精神倦態,再看粘膜已經變成紫藍色。
“放腹水吧。”秋葉紅說道。說著話將放在一旁的手術包,就在一旁的大石頭上開啟了。
範成以及陶鈞都好奇的看過來,只見滿目各種各樣的刀子剪子長針粗針短針細針鉤子鉗子,不由砸舌。
“這,這是什麼?”範成伸手就拿起一柄小小的手術刀,“匕首?小姑娘也愛玩這個?”
“別動,我消過毒的,你又弄髒了!”秩葉紅忙搶下來,放在鍾大夫剛端過來的消毒湯水裡。
因為鍾小哥近日開始利用青蛙之類的小動物做手術練習,療馬堂準備的消毒消炎湯藥充足,一看秋葉紅開啟了手頭器械,鍾大夫立刻就端了一盆過來。
“我哪裡髒?”范成大窘,下意識的就看自己的手,暗自腹議,只怕比你這個小姑娘還乾淨。
“小大姐兒,怎麼個保定?”鍾大夫和胖哥拿好繩子走近馬匹問道。
“站立保定,雲門穴剪毛。”秋葉紅利落的洗手,一面說道。
胖哥依舊對手術敬而遠之,保定了馬兒,立刻逃得遠遠的去了。
鍾大夫拿著剪子剪了毛,秋葉紅挑了一個寬針走過去。
“這是做什麼?針灸?”範成好奇的問,貼近了去看。
陶鈞也從來沒見過這個,小心的邁步繞開地上汙穢,也往前靠了靠,就見秋葉紅舉針刺向馬兒,被剪了毛的那雲門二穴,立刻湧出血來。
陶鈞只覺得眼一黑,栽倒了。
範成與孫元至嚇了一跳,喊著陶兄,搶著扶起來,見他已經昏迷。
秋葉紅回頭瞧見,哈哈笑了。
“莫非病了?”範成下死勁的掐人中,一臉焦急,聽見秋葉紅笑,帶著不悅抬頭瞪她,“你還笑!”
“沒事,沒事,他是暈血……、”秋葉紅忍著笑道,一面示意他們將人抬到前堂去,“用些糖水喂他吃了,一會兒就好了。”
“你的意思是他見血嚇得?”範成面色古怪,看了眼緊閉雙目面色發白的陶鈞,將信將疑,“不會吧?”
“走吧。”孫元至將陶鈞扶起來,示意他去前堂。
“既然沒事,你看著他,我還想看這個。”範成擺擺手,又擠到木樁一旁。
孫元至無語,只得自己扶了陶鈞出去。
秋葉紅在說著話的同時,已經放下了寬針,又去挑了一個細針,慢慢的由下及上直刺了進去,她的動作緩慢,一面刺入一面控制速度深度。
“這個要五分最多七分深,”秋葉紅說道,鍾大夫在一旁認真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