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計策?我心裡隱隱激動起來。
“臣榮幸之至,臣定親自備好酒席──”
夏侯梟按住我要起身的架勢,含笑道,“這些就不需要你親自準備,叫個下人準備就好。你且好好休息,今晚才精神。”
“臣遵旨。”我頷首一禮。
此船乃是大船隻,僅是甲板上就可容得下九十餘人,那些能和皇帝一起 ‘賞’月的將領最多也就十餘人,這船隻上足夠他們‘賞’月了。
“記得晚上多穿件衣服且不可著涼了。”
他臨走前的這句話,讓我的心隱隱地沈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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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月明,海角水靜。
一輪圓月高掛夜空,明淨高潔。
我和爹爹、皇帝、還有長空瑜同坐一桌。另外五桌坐的則是其他的將領。
在這三個月裡,我以白殊的名義不僅和皇帝的關係處的不錯,在一次無意的談論古今英雄成敗事又同時得到了爹爹和長空瑜的親近(其實那也只是因為在前世影視劇看得多了,模仿得說了一些對應這個時代歷史人物上的某些觀點而已。)。不得不說這是我意外的收穫。
我把我的戰略方案說了出來,宴席上除了夏侯梟、爹爹和長空瑜面色如初外,所有人的臉都變了顏色。
因我帶著紫紗斗笠,只有我看得清別人的臉,別人看不清我的臉。所以我可以自在大膽地觀察我想觀察的人。
此時一個沈不住氣的將領站起身來,“皇上,末將不同意白先生的戰略。自古只有打了敗戰才棄城,怎有自動棄城之理?頭可斷,血可流,但是城池萬萬是棄不得的!”
因為有人開了頭,所以隨後一批又一批的將領站出席來。最後席上除了我、爹爹、夏侯梟、長空瑜外其他的將領都站出列。
“白愛卿怎麼看?”夏侯梟在我耳邊輕聲低問。
“國,昌盛;將,必良。這些將士皆是鐵錚錚的鐵血漢子,白殊欽佩不已,但若不懂得迂迴求勝,只懂得耿直死戰,那麼結局只能是付出多收穫少。”我恭敬說道。
他淺笑地直直望著我,目光停留在我紫色斗笠的小臉上好一小會兒後,才淡淡轉開了眼。
晚風更烈,吹得所有人的衣袍都獵獵作響。空氣裡一片沈靜,皇帝沒有開口,誰也不敢再次開口說話。
我瞟眼向夏侯梟,只見他依然靜坐,緩緩飲著他手中的竹青酒,兩眼望直直望向月影沈浮的河面,不知他是在凝視些什麼,又或者是在謀算些什麼?夏侯梟此人心思深沈,越看越讓人覺得深不可測。
眾將領抱拳、垂首、弓腰地站了大約有半個時辰後,爹爹才伸了個懶腰,在夏侯梟的耳邊低問道,“白殊平日裡與皇上最是親近,他的這個策略恐怕早就跟皇上說過了吧?”爹爹話外的意思就是‘若沒有皇上你的許可,白殊斷斷不可能如此大膽地在眾將領面前提出此策略。’
“還是什麼事都瞞不過卿笑啊。”夏侯梟勾唇愉悅地一笑,他對百里卿笑話裡的那句‘白殊平日裡與皇上最是親近’很是受用。
百里卿笑畢竟和夏侯梟相處多年,他又是有一顆絕頂的玲瓏心思,怎麼會看不出夏侯梟現在是想培育出另一個和他相抗衡的人來,帝皇畢竟是梟雄,他不會因為曾經的情義而放棄提防任何人。
眼前這位少年, 彷彿有種談笑間既可讓檣櫓灰飛煙滅的氣勢。──
這樣的戰略他聽了都驚歎,更何況是身為帝皇的夏侯梟?他靜默半個時辰未開口說一句話,不就是想借助他的手幫助這個少年獲得軍心吧?
得到了皇帝的隱秘的命令,百里卿笑從椅上緩緩站起身來,夜來風大,他飛揚的白色裙裾裹著自由披散在身後的如緞青絲在空中,纖塵不染,如蓮盛開。“棄城而去雖然看似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