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說聲,對不起!”
“為什麼要道歉,是不是你對我隱瞞了什麼?”柳亞男目光灼灼地盯著我。
“唉,你想哪兒去了,還不是因為昨天喝酒那事情?”我發覺自己的處境變的很被動。
“你不說我都忘記了,好象你親口提過一個叫什麼慧慧的女孩,對不對?”柳亞男瞪著我,她臉上的嚴肅表情還沒有舒展開。一提到白慧慧,我立刻感覺背後中了一計悶棍,差點兒昏厥過去,我努力地笑著說:“她呀,是我認識我一個朋友,你跟她有點兒神形相似,特別是我喝酒以後,更覺得你們像了,你們是不是花果山的真假女猴王?”
“是嗎?真的是朋友,不是女朋友嗎?”
“當然了,在我心目中一直只有一個女朋友,現在是,以後也是!”
“是誰?”柳亞男平緩的語速裡,徒然提升了一個高音。
“現在就在我的大眼睛裡,不信你來看看!”
“你少臭美了,誰稀罕做你的女朋友?”
“柳亞男,如果我說我見你第一眼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你不會感到驚訝吧!”
“是嗎?你對多少個女孩子表白過這樣的看法?”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那些胭脂俗粉的,和你一比較,都會感到無地自容!”我死盯著她的眼睛,想發現點什麼。
柳亞男略帶羞澀的將視線移開,然後故作無所謂狀,說:“不知道你是在誇獎我,還是在炫耀你自己?”
“當然了,能和你這樣的尤物在一起,我也是非常驕傲的!”我討好道。
“哼,上學期我還聽說你和一個外系的女孩子打的火熱呢!”柳亞男的口氣裡透著酸酸的醋意,露出了活脫脫的小女人本相。
“沒有呀,我怎麼不知道,是誰說的?”我的腦海裡驀地閃過高陽的影子,心裡嘀咕著,一定是這小子在她面前暗算我,改天一定讓梁一和尹明明把他的錢贏光,從而使他在感情上缺乏經濟支柱。
“你別管是誰說的,我只是隨便問問嘛,是真是假又關我什麼事兒呢?”柳亞男裝出無關痛癢的姿態,向後撫了撫像瀑布一樣傾瀉的頭髮。
“是不是高陽?以前我還幫他給你遞過一封信,裡面都寫的什麼?”我順勢轉移了話題。
“沒什麼,他現在是我認的乾弟弟,你可別欺負他喲!”
此話一出,我有點兒忍俊不禁,心想,高陽這小子愛情沒成功,親情倒是培養出來了,說不準哪天他還得叫我一聲“姐夫”呢!一想到這個令人期待的稱謂,我的想象空間馬上被拓展開來,我以後該如何稱呼柳亞男呢?
現在的戀人之間流行的也就那幾種稱呼,有煽情型的,如“親愛的”,“小心肝”;有江湖型的,如“掌櫃的”,“當家的”;有復古型的,如“娘子”,“相公”;有庸俗型的,如“寶貝兒”,“蜜桃兒”,“乖”,等等。不過使用頻率最高的,還是那個“老婆”。當然,在特定語境下,有些稱呼也衍生出了多重意思,例如“同志”這個詞語,在文革時期,你也可以理解為“戀人”的意思,那時處於戀愛中的青年男女,在談情說愛時,往往以“同志”相稱呼,這就等同於現在的“愛人”等字眼,但“同志”發展到今天,就變成了另一番風味,儼然成了同性戀的代表性名詞。假如你現在對一個年輕人親切稱呼其為“同志”,對方或許會很反感,並對你產生種種警惕。因此,在一定程度上講,“同志”所走的下坡路與“小姐”都是殊途同歸。
“你在想什麼呢?”柳亞男伸出手掌在我眼前晃了晃。
“沒什麼,我想吃飯了,肚子餓了。”
“那我們去食堂吃飯吧。”柳亞男閃爍著明亮的大眼睛。
“真的?你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