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那你自己像什麼呢?”白慧慧突然反問道。
這個問題一下子就把我給難住了,說實話,我從來沒有拿自己和動物園裡那些可愛的小傢伙們相提並論過。柳亞男曾經說我像一隻特立獨行的豬,我沒有反駁。當然,誰也不樂意別人把自己比喻為豬,更何況動物園裡是不可能花錢去養一頭豬的。那麼,我究竟像哪一種動物呢?
“你像一隻五顏六色的長尾巴褐馬雞。”白慧慧驚喜的蹦了起來。
“你才像只雞呢!”我對這個謬以千里的比喻嗤之以鼻。
“那你喜歡吃雞蛋嗎?”
“有點兒喜歡。”
“如果我真是隻雞,我就天天給你下雞蛋吃。”白慧慧天真的說。
“那樣的話,還不把你給累死。我的同學高陽曾經說過,雞蛋是母雞的卵子。”
“真掃興,人家只是說說嘛!”
我沒有再爭辯下去。與此同時,我的心裡頓生一股暖流,在幸福的向上攀升著。與柳亞男的文靜清秀相比,白慧慧更顯得淘氣可愛。現在我感覺這兩個人都距離我很近,到底誰更近一些呢?其實我是不知道的。
大街上,熙熙攘攘,人潮洶湧。道路兩旁搭起了大大的貨架子,琳琅滿目地堆滿了各類貨物,一幅幅喜迎新春的紅色對子醒目地斜掛在繩子上,它好象是在向人們昭示新年的迫近。但我此時卻觸景生情,漸漸的感受到考試的巨大恐懼。
一想到這些,我的腳步就愈來愈沉重,渾身打不起一點兒精神。
白慧慧回過頭來,撅著小嘴說:“哼,和我一起出來就讓你這麼難受嗎?”
“沒有,不關你的事兒,可能是因為考試的壓力吧。”
“你不是說自己學習好嗎?”
“學習好不一定考試就好,你看我像個好學生嗎?”
“豈止不像好學生,我看你根本就不像學生。”
“給點面子好嗎?你不但不安慰我一下,反而落井下石!”
“怕什麼呢?告訴你吧,我表姐是這個學校教務處的,到時候你要是真的考砸了,我們過去找找她。”從她輕鬆的口氣來看,考試只不過是一種小兒科的把戲。
“真的?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我怎麼不知道你有個表姐?”
“你對我很瞭解嗎?你除了知道我的名字,還知道些什麼呢?”白慧慧狠狠的白了我一眼。
“那些我們可以慢慢了解的嘛,時間還長著呢?”
“哼,你就不能對我好點兒嗎?我容易麼?”白慧慧膩膩歪歪的說。
“好了,我知錯了,我有罪。咱們先談正事吧,你表姐那能行嗎?”
“她曾經告訴過我她幫過不少學生,不過可能要給任課老師送點小恩小惠什麼的。” 白慧慧小聲的對我說。
“那都是小事兒,能讓我過關就行。”我心中暗喜。與此同時,考試帶來的種種壓力和恐懼轉眼間一掃而光,我興高采烈的和白慧慧並肩前行,周圍的氣氛喜氣洋洋的,全國形勢一片大好。我好象聽見Louis Armstrong唱,what a wonderful world。白慧慧的心情也不錯,她蹲在一個地攤前,仔細挑選著一些假西藏人賣的藏品小飾物。偶爾她會把一些玩意兒戴在手上,上下襬弄一下,再問我怎麼樣。我通常都是用點頭來敷衍她,除非某些東西真是太不入眼了。二十分鐘過去了,白慧慧依然蹲在那兒,彷彿一點兒也不感覺累,而我早已經是腰痠腿痛了。看來女性比男性更容易忍受痛苦吧。
最後,白慧慧因挑不出禮物而煩躁起來。似乎一大部分女生在男生面前都是缺乏主見的,她們非要囔囔著問你怎麼樣,當你肯定之後,她們又猶豫了。白慧慧此時就處於這個心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