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是自尋倒黴,她走至尚跪在地的阮敬昭跟前,溫顏扶起了他:“難為你忠心護主,眼下你主子已經沒事了,快起來吧。”
阮敬昭含淚衝阿嫵磕頭:“多謝曲主子為我家主子說話,還了我家主子一個公允,否則此事還不知道會怎樣!”
“我不過是依事直言罷了,算不得什麼,起來吧。”不知怎的,阿嫵每每看到阮敬昭總覺得特別有好感,許是因其生得眉清目秀之故吧。
“妹妹,這次的事,我真不知如何謝你才好。”
阿嫵笑著搖頭道:“姐姐也說傻話了,我們是姐妹,理當互相幫持,哪用得著說謝,不過這次地事確是兇險了。”
蘭妃見左右無外人,湊過來小聲地問:“適才溫妃的話惹了殿下不快,難道還真讓她說對了?”
阮梅心低垂螓首,鬢髮兩邊的鎏銀串瑪瑙墜下,遮住了那素來端莊美麗的容顏:“也許吧,含妃擺明了是想陷害我,用一個孩子的代價換取讓我摔下深淵的結果,她還真是捨得。”
阿嫵撫著手上鋥亮地護甲,齒冷地像被塞了滿口冰雪一般:“她竟可以這樣輕易地捨棄孩子嗎?她的心可真夠狠地!”要她是絕對捨不得因任何原因而捨棄腹中的骨肉。
“人心難測,誰又能完全看透別人的想法呢!”蘭妃低低地嘆了一聲,終至無語,隨後各自散去,明心院再度歸於沉靜。
燈火闌珊中,阮梅心藏在袖中的手一直緊蜷著,指甲掐在掌心的疼,彷彿根本沒有感覺,如此站了許久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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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禍事(5)
建德四十七年正月十六,淳郡王辜無惜與八皇子辜無悠奉旨離京,往各省府催繳拖欠的賦稅,身為正妃的阮梅心允許送其至京郊。
而其餘妃妾則只能留守在王府中,不得隨意出外,阿嫵站在樓宇之上,看著以無惜為首的人馬逐漸遠去,臂間的金綃披帛輕輕揚起,在風中舞出柔美至極的姿態,這一去,不知要多久才能回來,不過應該趕得及在孩子出生前回來罷,畢竟還有半年時間,應當足夠了……
無惜不在,無人會再爭寵奪愛,而含妃又小產傷了身子,沒個幾個月的調養是好不了的,沒有餘力再害人,那麼這段日子裡,應該是王府最安寧的日子吧?!
阿嫵是這樣想的,那麼事實呢?事實又是如何?
她忘了,嫉妒是無處不在的,在這王府裡並僅僅只有含妃一個懂得害人!
阿嫵用過點心,執一卷書冊在屋中靜靜地看著,炭火在盆中靜靜地燒著,不時竄起一絲火星,或發出“嗶”的一聲,縱使外面積雪不容,屋內卻是暖洋如春,無惜臨行前仔細交待過府中上下,一定要好生照看好阿嫵,不得缺了分毫,眼下可只剩下她腹中這一個孩子。
如此過了半個時辰,阿嫵揉一揉酸漲的脖子,抬眼道:“是什麼時分了?”
流意聞言探了探外面的天色道:“大約快過辰時了,主子有事嗎?”
阿嫵放下書卷搖頭道:“沒什麼,算算時辰,殿下此刻應該已經出京郊了。”透徹的目光中帶著深深的思念。
流意情知自家主子掛念殿下,便軟言安慰了幾句,正說著話,外面有人在敲門:“主子。外面有人求見。說是明心院裡來的。”
“呃?王妃已經回來了嗎?”阿嫵輕語一句,坐直了身道:“讓他進來吧。”
隨著她的話,門被陳小推開,由外面灌進來的冷風,一下子吹冷了屋內的暖和,阿嫵不由舉袖擋了擋,待重新關起地門將冷風擋在外面後,她方看到出現在屋內地人。不是往日時常在阮梅心身邊見到的玉翠等人,而是一個陌生的侍女,簡潔的打扮,看著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