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而且是很不正常,如果我沒料錯的話。京中即將要有大變,太子地位朝不保夕!”
這句石破天經的話唬的這兩兄弟大駭,無惜渾身僵硬,辜無悠當時正好要坐下,被安晴明這話一驚險些坐地上,虧得他身手矯健,單手在地上一撐,重又穩當地站了起來。
“先生……這話……”無惜難得的結巴起來,實在是太過吃驚,他勉力定了神道:“不過是毓慶宮換侍衛而已。先生會不會太過小題大作了?三哥在太子之位上已經坐了近十年,一向甚得父皇喜愛,又沒做錯什麼,父皇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廢他之位呢?”
辜無悠聽到無惜這話別過頭來。似有話要說,但到底還是忍住了,只聽安晴明目光一涼,斂了笑臉道:“太子到底是一向甚皇上喜歡,還是從前;太子沒做錯什麼嗎?叫他監國,他弄地一團亂,叫他坐鎮六部,刑部冤獄。戶部虧空,有哪樁事做對的?”他橫了無惜一眼道:“事到如今殿下還是不信任我嗎?為什麼盡說一些不切實際的空話?”
見他誤會,無惜連忙否認,臨了長嘆道:“唉,先生千萬不要生氣,無惜絕無不信任先生或提防之意。只是三哥好歹是兄長。雖說他有做的不對之處,但背後說人是非到底不妥。何況他是君我是臣,哪有臣下議論君上的道理,萬一這話要是被人聽了去,又有的一番搬弄了。”
辜無悠咂舌道:“我說六哥,咱們人在福建,太子的耳朵哪來這麼長,能聽到我們的話,何況就算他聽到了又如何,反正他心裡早不把你當兄弟了,一門心思就看你不順眼,照我看,說不定他心裡早盤算著怎麼整你了,你幹嘛還處處維護他,何況就算我們不議論,難道別人也不議論嗎?太子地為人處事,不知刺了多少人的心,有時候連我也在想,以後他要是登了基,咱們都跟著這麼一位心胸狹小容不得人的主子,不定有多少苦吃呢!”
這番話實是點到無惜心坎裡了,也令得安晴明拍掌道:“八殿下這話說的夠透徹,沒錯,你們看到的這些皇上也都看在眼裡,十年的時間,他從對太子寄予厚望到不斷失望,最後心灰意冷,太子擔不起他的交託,擔不起這個天下的責任,廢太子固然可能會令朝政動盪,但是不廢太子卻會令大昭王朝的百年基業動搖,殿下,換了你是皇上,你會如何取捨?”
無惜怔仲不語,良久方黯然道:“看來父皇真的是想要廢太子了,也是,四哥向來覬覦大位,現在因著父皇在世,所以不敢妄動,但是往後父皇龍歸大海,太子繼位,太子如何壓制地住!”
“所以我說,現在京城外表看起來風平浪靜,其實已經暗波洶湧,太子被廢,少不得會有陪著連累的人,京城一片混水,二位殿下既可在福建明哲保身,又何必去趟這個混水呢?”安晴明頓一頓又道:“何況太子被廢,立新太子之事必然會被擺上朝堂,二位殿下以為誰的勝算最大!”
“四哥!”無惜兄弟同一時間說出了這個人,眼神碰觸間暗有隱憂,如果讓辜無傷做穩太子之位,那麼他們兩兄弟今後必然沒有好日子過,會不會有殺兄弒弟之事還不敢確定,但是現在的一切功績悉數化為烏有是肯定地,這叫他們如何甘心!
“也許不一定,皇十二弟才兩歲便被立為郡王,遠較他人優渥,也許父皇有意立他,更何況不是還有六哥嘛,六哥才剛立了大功,一回京城便是與四哥一樣的親王,立太子,六哥也是一大人選不是嗎?”辜無悠不服氣地說道。卻是刺痛了無惜的心,太子?可能嗎?
無惜苦笑著搖頭:“算了,父皇的心思誰猜地透,不過我是不可能了,八弟咱們還是聽聽安先生怎麼安排吧。”
“沒有安排。就是留在福建,等京城一切塵埃落定後再回去,如此才可避免惹禍上身,據我估計,當在半年內結束。”安晴明的回答倒是簡單,卻是叫無惜兄弟面面相覷,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