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外頭洪水滔天!”
“太后,”高心夔低語警告道,“請慎言,如今非常之刻,皇上安危很是重要,外頭的政事亦是重要,市面上已經謠言四起,說什麼的都有,現在還只是皇上剛剛出痘,將來若是有什麼變化,朝野上的震動就不得了了,事關朝政,娘娘雖然撤簾歸政,如何就能視而不見?要知道洋務新政,可是娘娘的心血啊。”
“是啊,是我的心血。”
“李鴻藻為人方正,可他不是洋務黨人,這裡頭的偏頗,摺子上的國策,稍有偏向,就是驚濤駭浪,外面已經有人在謠言,聖躬不安,全因北洋水師在東北龍興之地開炮沾染血腥,致使龍脈驚動,故此降下災難。”
“這些無聊的人。”
“太后不可等閒視之,本朝以水為德,北洋水師正應北邊玄水之位,風水之說,信服者甚多,不僅僅是文人士子,更有八旗宗親勳貴都是深信不疑。”
“那北海之戰,豈不是更與皇帝的龍體無益?”太后嗤笑。
“也有不少人是這麼說的,這些話語雖然不見得會傳道皇上的耳朵裡,可也能說明一點,有人,不少人,會藉著皇上聖體欠安的這個機會,要搞出什麼風波來。”
“風波?”慈禧太后微微皺眉,她的心情猶如外頭的雪天一般,陰沉沉的,“那些人?會有什麼?”
“微臣不知道,只是有著不舒服的預感,”高心夔搖搖頭說道,“所以微臣建議,速速定下秉政之事,如今皇上神智清醒,若是日後一時糊塗,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就無法挽回了。”(未完待續。)
三十、殷鑑不遠(六)
“皇帝不會糊塗的,”太后斬釘截鐵的說道,“若是到了那時候,我再出面就行,”高心夔欲言又止,太后制止了高心夔的話,“皇帝才剛剛病了,我就要跳出來火急火燎的叫皇帝繼續讓我垂簾批摺子?你說皇帝的心裡能舒服嗎?他心裡頭不舒服,對著病情就是無益,那也不是我樂意瞧見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伯足,只是我還不能,不能忘記自己是一個母親的身份。”
高心夔暗暗嘆了一聲,隨即不再勸阻,“那微臣也無話可說了。”
“只是你也說的有道理,你在外頭,給我多留個心眼就是,”慈禧太后說道,“皇帝的病情,還不知道如何,若是一帆風順,這些事兒自然就不用說了,若是有什麼波折,”慈禧太后咬咬牙,“那就只好留個心眼了,你先出去聯絡好人,等著我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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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恍恍惚惚之中醒來,**一聲,鳴翠就連忙上前關切的問道“主子娘娘醒了?”
一碗溫的蜂蜜水送到了皇后的唇邊,皇后喝了一杯蜂蜜水,定了定神,“什麼時辰了,”
“辰時了。”
“快扶我起來,我還要去皇上那裡。”皇后掙扎著要起來,剛剛抬起頭,就覺得一陣頭暈,鳴翠焦急的喊著,帶著哭腔,“娘娘,您身子不好,又不讓太醫來給您把脈,正是要好好休息的時候,那裡能再湊到皇上跟前去伺候呢。”
“太醫院都在養心殿忙的不可開交,我只是有些頭暈而已,不礙事,今日是輪到我養心殿伺候,不能少了人。”
“珣嬪已經代著皇后娘娘去了,”鳴翠說道,“讓娘娘再休息些時候,她在那邊伺候,必然妥當,請娘娘慢慢的去。”
皇后點點頭,宮女們進來伺候洗漱,用熱毛巾捂臉的時候,皇后終於忍不住嗚嗚嗚的哭了起來,她實在是壓力太大了,鳴翠連忙勸住,“娘娘可不能哭,皇上這是喜事兒,凡事都是逢凶化吉大吉大利的,萬萬沒有哭的道理兒。”
“今日都是第八天了,”皇后抽泣的說道,“昨日見那個痘,還是密密麻麻,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娘娘請放心,太醫院的都是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