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候貴國併入法國的國書都已經下發了。”李延勝說道,“如今中國還沒有到直接出面干涉的地步,那麼現在只能靠越南自己個抵抗了,人不能派,到底武器是能給的,”李延勝掏出了一本冊子,遞給了陳文定。“這一次的清單,你拿去用就是了。”
“上國想要什麼?”陳文定點點頭,“愚弟想拿這些火槍拿的明明白白的。”
“無非是報仇二字,這是西聖的夙願。你久在中國,知道昔日文宗皇帝為何北狩,”李延勝說了這麼一句,“再者,越南也是****屏障。決不可讓法國人的勢力到了雲貴兩廣邊境,越南的存在和浩罕的存在都是一樣的,這一點,你是最清楚的,也不用怪我說的這樣直接。”
陳文定表示贊同,“越南遠永為上國藩屬。”
“你既然知道這一節,就明白我們的用心,國內願意講這些武器給你,第一是看你忠義為國,第二自然也是黑旗軍可堪一用。我這些東西才不會明珠暗投,拿了東西,你自然也要有所作為。師弟,我就說一句,”李延勝站了起來,神色嚴肅,“升龍府守得住,守不住不打緊,”陳文定也連忙站了起來聽命受教,“不能計較一時之失。關鍵是要打勝仗。”
“打勝仗?”陳文定雖然頗通武略,卻也聽不懂這句守不住升龍府,但要打勝仗是什麼意思,“師兄請明言就是。”
“中國若是要出手。絕不是對付這麼兩三百人,明白嗎?”李延勝說道,“小題大做,且不能真正解決越南之困,這一撥法人敗了,接下去前仆後繼者必然還會更多。難不成還要我們一次又一次的幫著越南不成?雖然不能一勞永逸,那麼起碼也要打出個一二十年的太平出來。”
陳文定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但是他也知道這是必須的,“那麼我要先滅掉這些人,再把法國的主力人馬都捲進紅河水中。”
“正是此理,”李延勝點點頭,“若非如此,絕不能真正幫助越南,現在還是旱季,法國人的軍艦太大,開不到升龍府的外頭,你的時間很多,這些火槍都給你,三日之後,到五雲商行,再拿火炮!”
李延勝翩然離去,陳文定呆在原地,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他苦笑著搖搖頭,“請劉提督來議事!”這個時候,他除了相信這些中國人,實在是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能夠抵擋住法國人了,遠在順化城的大南天子,已經做好了不攙和自己國土是否淪陷的準備了。
劉永福到了陳文定的總督府,他剛才已經去升龍府巡視了一番,雖然聽說了還有火器可以使用,但還是澆了陳文定一頭冷水,“升龍府已經不是前朝的雄城,城牆老舊,法國人的大炮只怕轟幾次,就能把城牆打碎,若是要守升龍府,我手下的兄弟必然死傷慘重,就算有許多的火器也是不成的。”
陳文定只要問計於劉永福,“黑旗軍擅長的是偷襲和伏擊,而絕不是攻防之戰,也不是正面對抗,我建議先效仿先賢故技,退避三舍,等其驕橫之心漸生,我們再圖反擊。”
“不妥,升龍府乃是北圻重鎮,若是不戰而退,北圻局勢必然難以挽回,到時候民心已失,想要再舉反攻也就不成了。”
劉永福只是不同意,陳文定起身再三拜服這才勉強讓劉永福同意駐守升龍府,“只是保勝城靠近中國,怕中國大軍來攻,升龍府這邊絕不會有許多兵馬。”
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陳文定手下計程車兵平時駐防升龍府維持治安倒也可以,若是上陣打仗是不成的,這個時候的越南人也如同是道鹹年間的清軍,患上了對洋軟骨症,見到金髮碧眼的法國人,跪下都來不及,那裡能夠動手?
所以只是在升龍府駐紮了二百人的黑旗軍,海防港上空無一人,法國人輕輕鬆鬆的佔領了海防港,並從海防港朝著西北方向,沿著紅河岸行軍,一路不費吹灰之力,攻佔了南定、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