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分了吧,先不說路西那木頭性子,根本不可能隨便地對一個男人動心,他甚至有時候懷疑,除了店長大人之外,路西絕對不會對另外一個人用心了,當然,這不是說路西趕時髦,搞個拉拉之類的玩意兒,只不過是天生的感情遲鈍而已。再說,人家雲風可絕對沒有流露出什麼太過自戀的意思來。
其實,雲風現在只是吃驚過頭了而已。
他自認為聰明與勤奮一樣也不缺少,事實上,以他的身手來說,在整個華國年輕一輩兒中就算數不上第一,也絕對可以排入前十,可是,可是現在,他卻因為一個纖纖弱弱的女孩子而信心大失。(拜託,路西哪裡能和纖纖弱弱這樣的詞語連用。)
山路崎嶇,雜草叢生,雲風這樣的高手走起來也是比較艱難的,一把明晃晃的開山刀披荊斬棘,硬是掃出一條道路來,只是雲風的白衣服看起來更加泥濘了,袖口處被堅石和樹的枝椏劃得零零落落。
與之相對,路西就看起來輕鬆得多,那一身昂貴高華的衣服依舊纖塵不染,走路迅疾如風,足不點地,整個人看來神清氣爽,沒有半點疲憊之態。還時不時地採摘一些奇怪的植物。當然了,她手腕上戴的是赫赫有名的護身法寶——水煙,腰帶上的法陣是藏馬這個術法高手親自佈置。前後各有兩個幽魂託著,如果不是擔心太驚世駭俗,而且她也想趁機弄一些珍奇的植物種子回去的話,還可以走得更快些。事實上,雲風能夠跟得上她的腳步,就已經可以說是功力不凡了。
但是這在雲風看來卻是已經把她當成超級絕頂的高手,要不是雲風的性子穩定,換了其他人,說不得就要用狂熱崇拜的眼神凌遲她。
走了大半天的路,天色漸漸黯淡,風也大了起來,烏雲密佈,似乎要下雨了的樣子。
雲風看了看天:“路姑娘,天快黑了,一會兒又要下雨,現在趕路危險了些,咱們不如找個地方露宿吧。”
路西卻沒有答話,只是皺眉看著前面,當然,這麼暗的天色,她的視力就是再好,也是看不見什麼的,但是通訊器那一邊不是還有一個惟恐天下不亂的小女子嗎?
“是個帥哥兒,滿悽慘的樣子,你等等啊,我查他的資料。”遇見意外的情況,張美佳立即精神起來。
路西蹙眉,她不想多管閒事,但是既然遇見了,自然做不到見死不救。怎麼說也是部隊出身的人,保護老百姓的生命安全已經是骨子裡帶著的意志了。
“前面有人,大概受傷了,我去看看。”說完,路西就自顧自的向前面掠去。雲風遲疑了一下,他當然相信路西這個‘高手’的判斷,於是趕緊跟了上去,心中卻是一緊。
兩個人飛馳了半盞茶的時間,才隱約看見一個身影躺在崖壁旁邊,鮮血染紅了黃泥,在殘存的夕陽照射下,顯得有些悽豔。
“沐風?”雲風看見那個傷者的臉,不由得大驚失色,連忙衝過去把他扶了起來。
“你最好別動他,他傷了頭骨,隨便移動的話,會有危險。”
雲風嚇了一跳,連忙把沐風的身子放平,手足無措地拿出傷藥來,卻不知道要從哪裡下手了。只因為這個沐風傷得實在有些悽慘,不但頭上裂了一個口子,身體扭曲,周身上下都是劍傷。鮮血直流,而且似乎傷到了內臟,這麼嚴重的創傷,若不是沐風的身體很好,內力深厚,大概無論如何也活不下去了。
路西乾淨利落地撕開已經破爛了的衣服,露出傷口,由於血肉和衣服已經粘在一起了,所以連帶著扯下一大塊兒皮肉,痛得沐風即使在昏迷中也呻吟起來。雲風更是嚇了一跳,抹了抹頭上的冷汗,看路西的眼神更加怪異了。
“有沒有火摺子?”路西拿出匕首,看著雲風道。
“有……壞了,剛才過河的時候弄溼了。”雲風皺眉,心裡焦慮,他這樣經常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