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非同小可,一時呆立當場。朱夫人口吐鮮血,可眼神堅毅,無一絲恐懼祈求之色,她斷斷續續地道:‘朱家的子嗣,豈能被爾等欺羞玷辱!’一把抓住那孩子的背心,就地一滾,栽下崖去,雙雙墜入渦河之中。
我心中大駭,連忙奔到崖口,就見水流湍湍、洶湧翻滾,哪裡還有這兩人的身影?我靜下心來,越想越是不安,朱夫人顯然不會高深武功,那個孩童只有幾歲,更是手無縛雞之力,而她不肯轉身跟我說話,並非在想手段對付於我,乃是怕我看到朱家後裔痛下毒手。嘿嘿,我蒼陽子一向自詡光明磊落,從不恃強凌弱,豈會為難一個孩童?然而我這次偏偏不辨真偽,這一掌下去,將這對無力還手的母子打落河中,實乃生平第一大錯。縱使朱七絕有罪,可他的家人未必便有過錯,何況朱夫人母子不會武功,貧道這一下有如欺凌婦孺,還有什麼俠義可言?罪孽,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