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兩大盤路西這樣飯量不小的人,看了都害怕的炒餅端上桌兒,一份兒尖椒炒肉,一份兒黃瓜雞蛋,分量都足足的。
張書記看著這麼一大堆飯菜,笑眯眯地對路西道:“小路啊,你看這頓兒飯,咱們誰請客啊?”
路西一怔,實在沒想到張懷濤一個堂堂男子漢竟然會跟一個小姑娘說這種話,男人請女人似乎是約定俗成的規矩吧。
還沒等路西說話,張懷濤又道:“乾脆咱們誰的工資比較高,誰就請客如何?”
路西還能說什麼啊,只能點頭了。不過在心裡她對張家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習性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幸虧除了美佳之外,她和其他張家的人不熟,否則路西懷疑,即使有老闆年年幫她淬鍊身體,養護元神,她也活不長久。
“來,咱哥倆兒喝一杯。”姓張的那位廚師顯然和張懷濤相熟,炒完菜拎著瓶白酒過來,給自己也弄了一大碗炒餅,兩個人非常沒有風度地把路西撇在一邊,喝起酒來。
路西不管他們,嘗試著吃了口飯,別說,味道還可以,油水比二十一世紀的餐館兒要足上許多。
就在路西吃得肚子發脹,看著剩下的多半盤炒餅發愁,兩個男人喝得正起勁兒的時候,外面忽然有許多人的跑步聲,呼喊聲響了起來。
“殺人了,張強殺人了!”
路西一怔,猛地抬起頭,扔下碗筷衝了出去,張書記也嚇得酒氣全消。
一出門,路西不用詢問,跟著成群成夥兒的老百姓向張莊東面跑了過去,遠遠地就看見矮矮的屋簷上面站著一個持刀的男人,那男人手裡拎著一個睡著了的孩子,嘈雜中路西也得到了些資訊,這人叫張強,死了的是他的媳婦和一個女兒,還有他鄰居張全柱,王春梅夫婦,另外他的小兒子也被砍掉了一隻胳膊,現在送縣醫院去了。
殺自己的妻兒?路西一怔,隨即勃然大怒,無論有什麼原因,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妻子兒女出手,實在是罪大惡極。
“張強,你做什麼?瘋了嗎?翠花跟了你半輩子了,你竟然殺了她!你到底想幹什麼?”隨著一個鬚髮全白,身體佝僂的老人走出來,人群一下子變得寂靜,整個張莊兒鴉雀無聲。這老爺子顯然是德高望重之輩。
“叔公,你別管,那畜生有四個兒子,我殺了他,他那幾個兒子怎麼會善罷甘休,翠花一個女人,我死了之後,她除了受欺負還能怎麼樣,我,我反正活不了了,到不如帶著老婆孩子一塊兒死,省得他們活在世上讓人欺。”
“你,你……”老爺子氣得滿臉通紅。“總之……你先把那孩子放下來,全柱做錯了事兒,和他老婆孩子有什麼關係,何況你手裡的那只是個嬰兒,還不會說話呢,他懂什麼!他爹做惡,用得著讓他償還嗎?”
路西聽得滿頭霧水,不知道這又鄰居,又孩子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不過看上面那人的精神狀態,恐怕沒時間讓自己搞清楚事情起末了。
路西彎下腰,把褲腿綁起來,小心翼翼地繞到房子背面,輕巧地翻上房頂,匍匐在煙囪旁邊,小心地觀察殺人犯。哎,可惜她沒帶武器,就是沒槍,若帶一把匕首也好啊,以後要注意這一點!
雖然張強因為位置的關係看不見路西,但是下面的群眾卻看得清楚明白,幸好這裡沒傻人,雖然表情難免不自然,但至少沒人喊出聲來。
張強的情緒明顯越來越激動,嘴裡說著一些什麼不得已,必須,報仇,之類的詞,菜刀隨著手來回抖動,一不小心劃破了嬰兒嬌嫩的肌膚,“哇……”孩子哪裡忍受得了這種疼痛,放開嗓子大哭起來。
張強因為忽然而來的哭聲,略微愣了一愣,路西等得就是這個機會,她此時已經很靠近張強了,不等他回神,路西一躍而起,一出手就勒住對方的脖子,另一隻手快速地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