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但也不能當場向著張玉鳳說話,這丫頭的話罵得太難聽了。萬一傳到老爺子耳朵裡,她豈不成了幫兇了嘛。
這賠本買賣她不幹。她拽走了張玉鳳,讓何氏與宋氏在灶間裡忙乎。
這肉丸子可是張老爺子最愛吃的,可不能給搞砸了。丸子一定得上桌才行。
何氏這邊勸宋氏不要往心裡去的時候,趙氏也在西廂房裡勸張玉鳳。
“……那些個沒邊沒影兒的話,你別聽風就是雨。”趙氏抓了把瓜子遞給她,見她不接,就自己嗑了起來。
張玉鳳朝著西廂房努努嘴,“你以為她和那屋子裡的人不一樣?呸,都是一肚子花花腸子的主兒。爹是老糊塗了,一直都把她當寶貝似的,對她比對我這親生閨女都好。憑什麼啊?”
趙氏見她罵得痛快,心裡快活極了,可表面上還得壓制些,“好了,好了。大過年的,你和她們治什麼氣啊?別把自己氣到了,再過兩月你就嫁人了。你就想著嫁人後怎麼過好日子就行了。”
說到這兒,趙氏一頓,繼而笑道:“哎喲,你瞧我這腦袋。你嫁到西山村,可不就和你三嫂的孃家做了鄰居了?”
張玉鳳白了她一眼,“誰稀罕和她做鄰居。”
趙氏不以為然,“你也彆嘴硬。你瞧著劉成能幹吧。可你也聽到大嫂說他的那個小屋子小院子了吧。那也是沒有多少錢的主兒。有點子行醫的本事,也不過是餬口而已。要我說,你不該和宋玉鬧僵。她孃家開了個作坊,自家小院開了個食雜店,不敢說是日進斗金吧,但一個月總說能有十兩銀子的進項。你嫁過去,孃家人幫你的就少了。你和她處好關係,她能眼見著你窮下去,不幫你?如果她要是那樣,那她宋玉就不是個人了。”
張玉鳳挺了挺脊背,“我靠她過日子?哼,等下下輩子吧。二嫂,你咋還向著她說話了?”
趙氏朝地上吐了瓜子皮兒,“傻妹子,我這是向著你說話呢。她宋玉心裡有鬼,你將來……喲。妹子,劉成來了。”
趙氏耳朵尖聽到了劉成說話的聲音,冬天的窗都被紙糊得死死的,怕風吹進來。她下了炕頭,噌噌幾步半推開房門,果見自家爺們帶著劉成進了西廂房。
“走,妹子。咱們也去看看。”
趙氏就要拉著張玉鳳去西廂房。
“我不去。看她幹啥?那她更得耍威風,把自己個兒當菩薩了。”張玉鳳討厭劉寡婦。她覺得她三哥,在女人上總是栽跟斗。看女人的眼光一個比一個殘次。
張玉以一甩手,推開門徑自回了上房。
她不去上房除了劉寡婦的原因之外。就是她不樂意看見那劉成。每見一次他那凸起的後背,她就得鬧一次眼睛。那羅鍋子太刺目了些,刺得她眼睛生疼,忍不住流眼淚,悲嘆自己的命運。
趙氏一撇嘴,輕輕地呸了一聲,都是些給臉不要臉的玩意兒。
她攏了攏頭髮,進了西廂房。
張義勇避在耳房裡,見她來了。想拉住她。結果還是沒拗過趙氏,到底進了屋子。
劉成本在大山家幫著大山換藥,被張義勇十三火四的找了來。
路上問他是什麼人病了,他也不肯告訴自己。
就這樣帶著疑問,劉成進了西廂房。看到挺著肚子的劉寡婦,這才明白張義勇為啥吞吞吐吐的。
聽了張義光的訴說,劉成忙凝神診脈,只略搭了會兒脈。
他的神情便放輕鬆了。
劉成收拾好診箱,準備走。張義光一下子攔住他,“我說妹夫,你咋不給開藥就走呢?”
趙氏見了劉成要走,就明白了劉寡婦的把戲。同是女人,又同是心計沒少耍的女人,這點子把戲若再想不到,那她可就白活了。她笑道:“妹夫不開藥,就說明人沒事兒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