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海子那事兒我也聽說了,說是半夜上廁所被鏡子裡的貓鬼給邪了,這會兒還昏迷不醒不是,你把這五帝錢帶回去保準驅邪避兇,藥到病除。”
海子,孟小海,也就是孟德才的獨生子,十六七歲正是瘋玩兒的年紀,不學無術,沒考駕駛證就整天騎個摩托車瞎飈,出了事兒反正有老子兜著。
要說這小子也倒黴,瘋玩兒這麼些年也沒出個啥事兒,可這誰想到軋死只貓就招來這麼個晦氣。自從那晚上在廁所尖叫昏厥後就沒醒過來,看醫生沒病,就脖子大動脈那有被貓撓的血痕子,找神婆神棍,都說是被貓鬼邪了,可就是怎麼也折騰不醒,說到底,這會兒跑來收藏鋪子買這個,也是病急亂投醫,沒得辦法。
所謂家醜不可外揚,這事兒孟家掩得好,外邊沒幾人知道的,這老肖之所以這麼說,還是因為自己兒子和孟小海是同學,多少知道那麼點內幕。
孟德才是個好面子的人,被老肖這麼一說臉上多少露出點不快,“你這五帝錢咋賣?”
“我們家肖逸和海子還是同學呢,念著孩子這麼層關係怎麼也不能賺你這錢,五百塊,就本錢。”老肖呵呵一笑,偷摸著比出五根手指,那賊乎勁兒,真怕被人得知內幕似的。
孟德才面無表情的睃他一眼,甩下五百塊拿了五帝錢就走。都是生意人,這點噱頭都懂,什麼念著關係收本錢,糊弄白痴的。
“那五帝錢是真品不?”等孟德才走遠了,容菲才拉拉身邊的沈謙,壓低聲音問道。
沈謙不置一詞,笑著搖了搖頭。
所謂五帝錢的真假,不言而喻。
容菲眨了眨眼,低聲唏噓,“這孟德才還真是家宅不寧啊。”
“所以說,人在做天在看。”沈謙不屑的勾了勾唇,拉著容菲繼續往前走,“孟德才這人財大氣粗,仗著自己有幾個錢養混混打手,沒少仗勢欺人,他兒子這事兒,算是給他捅了個馬蜂窩,這人的運勢基本走到頭了。”
容菲點點頭,這話確實沒錯,孟德才向來一身銅臭狗眼看人,街裡相鄰的關係也不親近,就火燒鋪子那事兒,要不是波及別家,估計就是給燒成廢墟都沒人願意站出來幫忙的。就這件事兒,背地裡不少人看笑話呢,都嘀咕他破財活該,缺德事幹多了。
“這事兒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要不然也不會斷言孟德才買不成四合院。
“貓嚎出現的第一晚我就知道是衝著孟家去的。”沈謙點點頭,沒有說,其實容菲他們那天晚上遇到的黑貓就是那玩意兒,“那事兒你也在場,多少是沾染了些怨氣,給你的舍利子千萬別丟了知道麼?”
聽沈謙這麼一說,容菲當即緊張了,“小玥也在場呢,那……”
“她沒事。”沈謙沖她安撫的笑了笑,“碰上這種事兒,多是火焰低運勢極差的。”
“那我就放心了。”容菲拍了拍胸口,“其實那黑貓死得真的挺慘,我當時回頭看了一眼,就被那死不瞑目的慘勁兒震得狠狠一個寒噤,那感覺,特別��恕!�
“你當時就不該回頭。”沈謙無奈的嘆了口氣,“以後遇到這種情況,不管是人還是畜生,都避遠遠的,就算遇上了,也別瞎看。”
“哦。”容菲有些後怕,“那照你這麼說,那貓不會找上我來吧?”
“有我呢。”沈謙親暱的彈了容菲腦門兒一下,“你只管記著把舍利子隨身攜帶就是了。”那貓第一晚上就找上門了,可不是多虧了那舍利子麼,加上自己,那貓才放棄的。
一開始沈謙還懷疑過又是梁景晨搞的鬼,後來查證才發現沒有關係,說來這貓還陰差陽錯壞了姓梁的一樁陰謀呢,拾綴孟德才購買四合院,這主意,他可不認為真是張平的意思。不過仔細琢磨,這張平能和梁景晨扯上關係,莫不是這混蛋就在衛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