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願賭服輸,」言冬無奈地看向江肆,「我輸了,所以你要提什麼要求?」
「嗯……」
江肆沉吟了一下,忽然,他抬起眼睛,目光有些發沉地看向言冬。
言冬迅速向後縮了兩下,警惕地看著江肆,感覺嘴唇上的刺痛又明顯了起來。
大意了,他總覺得不能讓江肆抓住這種機會,要不然會被他吃得渣都不剩。
看到言冬這樣戒備的眼神,江肆臉上的笑意放大了幾分:「不為難你。」
說著,他傾身向前,在言冬耳邊低語了一句什麼。
在言冬的耳朵變成徹徹底底的紅色之前,他退開一步,直視著言冬的眼睛:「怎麼樣,不過分吧?」
嗯……
怎麼說呢,倒是不過分。
但多多少少有點羞恥。
在這樣目光的注視下,言冬不自覺地別開了眼睛,只覺得心臟跳動的速度更加快了幾分。
江肆尾音微揚,反問道:「很過分?」
「不過分。」
言冬嚥了一口口水,自暴自棄道:「那也行。」
「帶上稱呼。」
江肆不懷好意地笑了。
明明只是平平無奇的兩個字,卻讓言冬莫名有些說不出口。
他張了張口,又張了張口,只覺得嗓子乾澀,似乎喪失了發聲的功能。
「g……」
言冬咬咬嘴唇,手指不自覺地摳緊床單,憋了又憋,最終還是把那個稱呼唸了出來。
「哥哥。」
「乖。」
江肆揉了揉言冬的頭髮:「還沒欺負你呢,怎麼就害羞成了這個樣子,要真欺負你,會只讓你這麼叫?」
一瞬間,言冬腦海中腦補出了各種各樣過分的稱呼,他感覺臉上的熱度更強了幾分,到最後幾乎有些控制不住。
他連忙把遊戲手柄扔到一邊,一縮一縮地鑽進被子裡,聲音悶悶的:「好了,睡覺睡覺!」
江肆輕笑了一聲,體貼地關上燈,長臂一伸,把言冬整個都攬進了自己懷裡。
但是耳朵上的熱度仍然沒有消退,方才江肆的話彷彿還縈繞在周圍,讓他愈發不知所措起來。
方才,江肆抵在言冬的耳廓旁邊,柔軟的唇似乎碰到了他的耳垂,溫熱的氣息惹得他整個人都丟了力氣——
「這樣,給你提個容易的要求。」
「叫一週哥哥。」
言冬答應了。
所以這註定是喪權辱國的一週。
……
第二天,兩個人訓練回來。
言冬又被江肆哄著叫了一早上的哥哥,因為害羞甚至有些惱羞成怒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奶酷奶酷的,一副不想說話的模樣。
回來之後江肆心情頗好地拐著言冬進了書房,就在這時,他接起一通電話。
「嗯,然後呢?」
他臉上的表情一點點凝重了起來,嗤笑一聲:「想算計我?這事不可能善罷甘休。」
對面又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江肆「嗯」了幾聲,然後說:「我再想想,之後會通知你們。」
說完,他掛上電話。
旁邊的言冬看他眼神不對勁,連賭氣都顧不上了,連忙問江肆:「發生什麼了嗎?」
江肆雙手抱胸,半個身子都隱沒在了陰影當中,渾身都散發著一種低氣壓。
他抿了抿唇,睫毛垂下來,沒說話。
言冬還以為江肆想瞞著自己,連忙說:「咱們兩個都在一起了,遇到了事情你也應該跟我講講,我能跟你一起分擔。」
江肆本來確實是有點煩躁的,但看到言冬,那點煩躁忽然就消弭殆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