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蔡夫人疲倦的揮了揮手,馨兒一向心思細膩,不用她擔心,這時現在她也幫不了忙。
只有在這時,夫人才深刻理解到,如果她是兒子,要多好,十五六歲的兒子,已經可以出面當家了。
出了大廳,蔡馨立刻問著:“你說王存業要見我?卻是為何?”
這話問了下來,讓丫鬟一呆,不由委屈說著:“小的也不知道啊。”
蔡馨遲疑下,本想拒絕,不知為何卻改了口:“且讓他進來,我看看何事!”
不過片刻,丫鬟就帶著王存業進來!
見了王存業,蔡馨只是說著:“公子深夜前來,卻是何事,要是有事,還請明天到大廳說話。”
這個世界男女大防並不很嚴重,但深夜見面也超過了禮法。
“明日怕是來不及說了!”王存業似笑非笑,這話頓時使蔡馨一陣心悸,出了一身冷汗,強捺著驚慌說著:“公子此言是何?”
頓了一頓,見王存業臉色平靜,卻微微一笑,蔡馨咬咬牙。又問著:“你來尋我,卻是何事?”
見蔡馨問起,王存業換了莊容,鄭重說著:“我有法救你父。”
“什麼?”蔡馨聞言全身一震,她的牙緊緊咬著,臉色蒼白得沒有半點血色,長長的眼睫垂著。
父親出事的事。實際上官府封鎖著訊息,這人怎麼知道?
過了片刻,她定下神來。目光凝視著王存業:“你能幫什麼忙?只要你能救出我的父親,出多少銀子都可以。”
她這樣果決,王存業一凜。隨即一笑,說:“我不要你的銀子……”
見著她變色,知道她誤會了,又連忙說著:“你別這神色,我不圖你報答,也不要你家銀子,我救你生父,卻是要你的青銅印來換。”
王存業說到這裡,一指蔡馨脖子下的青銅印,出言說著。
蔡馨聞言一看。這青銅印,掛在自己脖子上,血肉相連,此刻被人出言相要,心中就一片發疼。卻是要生生割裂自己生命中一部分。
蔡馨臉上血色褪去,心中一沉,咬咬牙:“王公子,你不覺得這樣是趁人之危,虧我還以為你……”
話到這裡,卻是再也說不出來。
王存業聞言只是一笑:“這危機是你父親命數大劫。十之**闖不過去,當然能闖過去,自然平安富貴,說不定還能當上一任太守!”
“這關係性命的大事,用一青銅印換的你父親平安,已是造化,許多人求都求不得呢!”
蔡馨聞言心中黯然,知道此人說的在理,但心中卻是一陣陣的滴血,不單是對青銅印的不捨,更是心中的某種破碎。
“能不能換別的條件呢?”蔡馨喃喃出言說著。
“不能!”
這話一出,頓時將蔡馨自恍惚中打了出來。
“好,你能把我父救出來,這給你又有何妨?”這話說出,她身子一陣發冷,不由一顫。
“一言為定!”見蔡馨這樣說,王存業一笑,知道,這因果成了,至於小女兒的心態,說實際,他是略有察覺,但卻真沒有這心思,這話說完,就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看見這人遠去,蔡馨扶著柱子,突一行清淚流了下去。
夜色深沉,出了蔡家,王存業就將一塊玉牌取了出來細細觀看,這是青雲觀給的朝廷令牌,位在七品。
這時遠遠的聞得打更的聲音,王存業幾步就到了太守府前,這時府裡燈火透明,卻想必太守也為之苦惱思量。
“什麼人?”到了府前,就有著公差持刀問著。
“把這個令牌給你家太守,就說我有事相見。”王存業說著。
見著王存業的氣派,公差接著,說著:“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