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想害她病例在床上爬不起來嗎?
他溫暖的身軀離開她,然而她猶自沉溺在他給的激情當中,強烈的慾望讓她忘了羞恥,她用那雙漆黑的大眼睛失神地望著他,臉上一閃而逝的是迷惘。
他想要她的不是嗎?為什麼停了?
“聽話,去睡吧。”他的聲音低啞,出奇地溫柔,“我不想讓你生重病。”
重病?岑海藍昏昏沉沉的,被撩起的慾望在她體內作祟,她早就已經生病了,而那個病菌的名字叫伊森。
他替她開啟臥室的門,她迷迷糊糊走了進去,胡里胡塗穿著浴袍鑽進被窩,他則替她蓋了暖暖的一層。
他的呼吸從剛才的激動中恢復正常,微笑地揶揄她,“我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當你真的睡在我這張床上時,而我必須去睡沙發。”
岑海藍很想笑,結果唯一的表情是又打了個噴嚏。
“睡吧!”他輕輕地吻她,“晚安,我會照顧你的。”
門輕輕合上,燈熄了,在黑暗的臥室裡,岑海藍卻一點也不覺得幽冷,反而有種好暖的感覺在心裡。
想著他甜蜜的吻,想著在他臂彎裡安全的感覺,忽然之間一點也不冷了,她雖然不想承認,但在他雕才吻她的時候,她真的渴望貼緊他,讓他擁有她,愛撫她的全身……
雖然她也知道,以她現在的狀況實在不適合做那檔子事,她可能會在吻他的過中猛打噴嚏,可是,他還真是有超人的自制力呵……
他在乎她,她幾乎可以確定,否則他大可不必為她考慮這麼多,擁有她對他來說只有享樂沒有損失。
她緩緩閉上眼睛,忽然覺得既安全又舒坦,半夢半醒之間,她彷佛讓一雙強勁的手臂懷抱著,她幾乎無法呼吸,也無力掙脫,那雙藍色的眼睛燃熱情焚著她的慾望,她仰著頭等他印下他的吻……
她知道不管以後的日子有什麼變化,愛已經走進她的生命。
燦爛的陽光把大地照成一片金黃,岑海藍慵懶地醒來,伸展筋骨,似乎昨天的虛弱都已離她遠去。她深吸一口氣,那是海洋的味道……昨夜的記憶,像影片一樣慢慢回到她的心。
她曾經救了一個人,可是很冷,冷得她快死了——然後有人救了她,一直照顧她。
她擾緊浴袍的帶子,才剛開啟門,一陣誘人的食物香味便撲鼻而來,唉!哪家人這麼囂張?弄早餐也不遮著點,不知道她剛起床是最餓的時候嗎?
不,罪魁禍首不是鄰居,只見一份早餐端端正正地擺在桌上,有燻肉,細嫩的蛋餅,咖啡,麵包卷。岑海藍深吸了一口氣,把食物的香氣全吸進肚子裡,她真的娥了。
“咦?你醒了。”伊森從小廚房裡走出來。
“你弄的?”岑海藍一邊問,一邊已經老實不客氣地又起燻肉吃將起來。
“否則你以為哪來的?仙女變出來的?”伊森在她對面坐定,帶笑欣賞著她大刺剌的吃相,隨手燃起一根菸。
“你不吃?”岑海藍塞著滿嘴的蛋餅問他。
他靠在椅背上,向她晃了晃手裡的煙,“這就是早餐。”
“總有一天你會被煙燻死。”她咒了一句。
可是伊森完全不理她,甚至從冰箱拿出一罐啤酒喝了起來。
她受不了的大叫:“天!你的胃真可憐,一大早就受虐待!”
伊森只是輕掀他迷人的嘴唇似笑非笑,他看她的眼光卻令她臉頰發燙,她慌忙逃離他讓人心慌意亂的視線,目光停留在桌上的一張便條紙上。
紙上寫著蘭斯先生的電話,還有一些草草寫下的塗鴉,幾個數字躍入岑海藍的眼簾——五萬,六萬,五萬五……
“度假不忘工作?”她譏誚地問。
“總該跟人聯絡一下,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