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地走上前,牽緊顧傾顏的小手,輕聲叫道:“傾顏!”
“怎麼了?”顧傾顏轉過頭看了看他,一臉的甜蜜和幸福。
輕塵先生笑了笑,搖了搖頭道:“沒有什麼,我就想叫叫你!”
“傻樣!”顧傾顏嗔罵一聲,想了一會兒道:“輕塵,跟我回一趟顧府吧!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回來,我想去跟父親母親他們道個別!”
“好,我也想見見他們,以你夫婿的身份……”輕塵先生笑著道。
宮中今日所發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場地震一般,感受有多強烈全是因人而異,而絕大多數局外人仍然是對此一無所知。
因此,當顧傾顏和輕塵先生兩人神情十分親密地出現在顧府時,眾人都是傻了眼。
“你這是瘋了嗎,傾顏?”
秦妙容連忙把顧傾顏拉到了一邊,恨鐵不成鋼地低聲道:“你怎麼會這麼糊塗啊,身為太子側妃,怎麼可以和別的男人這樣?就算他對你再好再出色,也不能啊!”
顧傾顏才記起他們直接從皇宮裡走了出來,太子鳳景瀾被廢、太子府後宮被遣散的訊息,自然是還沒有傳出來,也怪不得他們如此大驚小怪。
她想了想,還是沒有把宮裡發生的變故告訴母親秦妙容,該知道的她早晚都會知道,不該知道的知道了也未必是好事。
伸手反握住她的手道:“母親,你不用擔心,我們準備遠行一段時日,所以才會想回家來看看。”
“什麼?”
秦妙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們竟然還想要私奔,大吃一驚地道。
為免她太過擔憂,顧傾顏只好將太子被廢,她不再是太子側妃的事悄聲告訴了秦妙容。
秦妙容一臉驚疑不定地看著她,小聲地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顧傾顏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沉沉地點了點頭。
秦妙容知道自己的女兒是怎樣的人,何況這樣的事,很快就會人盡皆知,也就沒有再多問什麼。
心裡既為顧傾顏剛剛當上太子側妃鳳景瀾便被廢黜感到難過,又為她沒有受到牽累,反而是找到了她真正的喜歡的人而感到由衷地欣慰。
顧府上下見到顧傾顏與輕塵先生成雙入對,私下都是議論紛紛,卻也沒有人敢說三道四。
唯獨在旁邊偷聽到的顧傾心見了又妒又恨,憑什麼世間所有的好事全讓顧傾顏一個人包攬了,而她作為顧傾顏的姐姐,自問沒有任何一點比不上她,卻是什麼也沒有得到?
顧傾顏入宮當了太子側妃,又成了天下皆知的神醫,現在居然還想和別的男人私奔,偏偏這個男人還是那麼超塵脫俗,與同不眾,卻又對她體貼入微、言聽計從,比起自己那個窩囊廢丈夫齊凌陽實在是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顧傾心心裡越想越是不甘,越想越是嫉恨,心念一轉,一個主意湧上了心頭。
於是,她很快偷偷地離開了顧府,跑到京城衙門告狀,說是顧傾顏身為太子側妃居然想和人私奔。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府尹非但沒有覺得她舉報有功,反而是賞了她一頓冰火棍,直打得她皮開肉綻、哭爹喊娘。
京城府尹作為京城一地的父母官,其地位之特殊,可想而知,以他的人脈關係和訊息網路,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宮中所發生的事?
七皇子鳳景煌被殺,太子鳳景瀾被廢黜,太子府後宮被遣散,如今正是混亂之局,一不小心便有滅頂之災。
現在顧傾心居然跑來告狀說顧傾顏要與輕塵先生私奔,這不是存心給他添亂嗎?
顧傾顏乃是人盡皆知的神醫,輕塵先生亦是京城久負盛名之士,而據訊息靈通人士告訴他,皇帝在事情了結之時曾經特意把他們兩人帶到了皇宮裡去,誰知道其中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