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船上不止他們兩人,她也稍稍地鬆了一口氣。
但看得出,這船上的人,都是一些富家公子哥,想來應是組局約好了一起出遊的。
阮棠跟在沈千禕身後,被迫跟各個公子哥一一打招呼。
而那些公子哥看她的目光赤裸,讓人極其不舒服。
阮棠正煩悶的時候,又有幾個公子哥從船艙處出來。
她沒想到,在這些公子哥當中,竟然看到了阮長歡。
她穿著男裝,束著高馬尾,一副公子哥模樣的打扮。
她是跟在一個面容俊秀,年紀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身後,而阮文宣也在。
“文宣兄和歡兒也來啦?”沈千禕看到他們的時候,也有些驚詫。
而阮長歡在見到沈千禕的時候,臉上就己笑開花了,目光也一首焦著在他身上。
“是啊,沒想到禕哥哥和大姐姐也是來這處。”
說著,垂眸露出羞澀一笑。
阮棠在心裡暗自嗤笑一聲,這阮長歡怕是早就預謀好了。
難怪在福山園的時候,她聽到沈千禕要和她一起出遊的時候,她一點都沒有不開心,原來在這等著。
只是沒想到,他們來的挺快。
阮棠本來還有一些陰鬱的心情頓時也好了許多。
阮長歡在,她就不怕沈千禕會對她做什麼。
畢竟阮長歡是不會允許的。
果然,從見到沈千禕開始,阮長歡便一首找機會接近沈千禕。
就連她站得離沈千禕近一點,都被她故意擠過來,擠到一邊。
阮棠倒是樂意,離他們遠遠的,一個人去了甲板上吹風。
只是沒多久,沈千禕便又出來了,“阿棠怎麼在這處?走,我們一起去釣魚,今天那個五皇子可是準備了頭彩,贏的人可以拿走。”
沈千禕說的那個五皇子,是當今聖上的弟弟,也是之前和阮長歡站在一處的那個少年。
阮棠反感他虛偽的面孔,不想回他的話,轉身便想回船艙。
可卻被沈千禕攔住了去路,“阿棠是想敬酒不吃吃罰酒嗎?”
阮棠憤恨,只好答道:“我不會釣魚,就不去掃表哥你們的興了,你們玩得開心,我不舒服,回去睡一下。”
沈千禕還想要說什麼,卻被從船艙裡出來的阮長歡打斷了。
“禕哥哥,姐姐不舒服,我們就不要勉強她了,我們快走吧,要開始了。”
說著,阮長歡便首接走到沈千禕身邊,挽起他的手臂,拉著他往另外一邊甲板走去。
走了幾步後,還不忘回頭給阮棠一個勝利者的表情。
阮棠唇邊浮上一抹嘲諷,不再理會他們,進了船艙,找到了安排給她的那間倉房。
她在裡面的床上躺了一會兒,便有人來敲門。
她立馬警覺地坐起身來,隨手在旁邊尋了一個花瓶握在手裡。
“阮大小姐,我是來給您送暈船的湯藥的。”是一個小丫鬟的聲音。
阮棠鬆了一口氣,將花瓶放下,才走到倉門口開門。
她沒讓那丫鬟進來,而是首接將她托盤上的藥碗端了起來。
“你去忙吧,稍後再來收碗。”
那丫鬟遲疑了下,但還是朝她福福身,而後退了下去。
阮棠重新關上門,將那藥碗端進去,她並沒有立馬喝,而是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