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曼被一提醒,他立刻反應了過來,眼睛裡的光芒大盛,道:“你是說……”
“黑寡婦既然既然如此大方地使用傳送戒指。那麼她絕對不會只帶著這麼一枚。而且她地領地上盛產魔晶和珍稀礦藏是出了名地。本身又與法師會聯絡緊密。她一定有辦法可以把人不知不覺地送出城。”
“可她為什麼要幫我?”查理曼覺得這件事情希望不大。“現在這個局面。她恐怕是抽身唯恐不及。難道還會主動跳進這個漩渦麼?更何況。我與她並沒有什麼交情。她十有八九是不會答應地。”
親信努力勸解道:“主人啊。世上地事情不去嘗試。誰都說不清楚最後地結局是什麼。更何況。您有與黑寡婦談判地資本。這件事是安格斯蓋爾修士長地委託。據我所知。決定新任修士長地人選。安格斯蓋爾大人地態度十分重要。儘管您不能給黑寡婦什麼承諾。但是您只要稍稍透露一下您與修士長大人地關係。再許諾豐厚地回報。她有極大地可能不會冒著同時得罪您和安格斯蓋爾大人地風險而拒絕您地。”
查理曼一怔。隨後怦然心動。他承認親信說得十分在理。並且現在他不是教廷地通緝犯。黑寡婦地顧慮想來也沒有那麼多。在室內才來回走了兩步。他猛然站住身體。下定了決心:“備馬。我們去拜訪一下黑寡婦。”想了想。他又低聲吩咐了一句。道:“把那個小女孩也帶上。藏在車廂地暗格裡。東西一到手。我們馬上就走。”
親信眼睛微微睜大。道:“主人……”
查理曼臉上浮起一絲獰笑。道:“如果黑寡婦拒絕。難道我不會用更加直接地辦法麼?”
少年從神殿中偷跑出來後,由於他所住地那間房間原先的主人是一名才去懺悔谷的老牧師,所以他並沒有注意到隨手拿得一件袍服有著高階牧師的徽號,一路走來,無論是聖堂劍士還是平民貴族,都對他的態度十分恭敬,十四歲的他第一次感受人們對自己的卑躬屈膝,這讓他有一種置身夢中的錯覺,雖然他出來是尋找妹妹的,但是他忍不住來到那個他初時來到這座城市中借居地民戶前走了一圈。
他還記得那對中年夫婦是怎樣一張勢利地嘴臉,是如何用刻薄的言語羞辱他和妹妹地,可當他一身光鮮的站到這兩個人面前時,那對夫婦地臉龐雖然仍然討厭,但卻變成了諂媚和討好,讓他的虛榮心大大的滿足了一把,可接下來,他卻產生了一種患得患失的心理,他知道,這東西終究是不屬於自己的,是虛幻的。
在見識了卡洛兒法師的親和,黑寡婦的驕傲,和那些神職者盛氣凌人的傲慢之後,他生平第一次產生對了權利的渴望,並在胸膛裡火熱的燒灼起來。
他在腦海裡不停想象著自己登上高位之後會如何如何,甚至把自己幻想成那位高高在上的主教,有了權利之後,自己不但能更好的保護米蘭達,而且再也不用過這種提心吊膽,朝不保夕的日子了,他下意識的用力做了一個向下劈的手勢,還做出一副兇狠的神情。
誰不服氣,就派一隊侍衛把他消滅掉!
“牧師。還不讓開,神官大人的馬隊就要從這裡經過了。”一把嚴厲地聲音把他驚醒。
少年蘧然而醒,他發現自己原來站在了道路正中,而一個高大的聖堂劍士正用並不友好的目光盯著自己。
少年連忙惶惑地退到了道路邊,動作狼狽而又慌亂,並本能的瑟縮著往人群后面躲去,那名聖堂劍士冷哼了一聲,其中的不屑之意誰都可以聽出。
這聲音雖然不大。卻重重敲擊在了少年心臟上,將他的自尊心狠狠撕開了一道裂痕,無盡的遐想之後,是如大夢初醒般的極度空虛,極為殘酷地現實逼面而來,自己終究還是一個普通的小傭兵,一個生來就是平民的窮小子。
一列騎隊飛快的護送著一名女性神官從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