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為什麼,二寶心裡打了個突。
二寶走後,沈青愁花鳶二人,又在山上留了一段時間。
而這段時間裡,日子過得相當相當平靜,再無人追殺,除了養傷,就是養傷。
一個月後,翠龍峰。
不知道是“大悲苦難針”的針法了得,還是和著赤血人參與東海大珍珠粉末的藥丸子起了效,花鳶一日一日的好了起來。
將湯藥和藥丸子當飯吃的日子難過,但為了小命要緊,就算吃到反胃,也要嚥下去。
同時當花鳶發現,又能聚攏修羅功的內力,便再次開始與沈青愁同修
不過這回的同修,可是和以往的同修一樣,僅僅是以手部相接而已。
那時候,馬車裡發生的事情,沈青愁畢竟是考慮到以救命為重,而花鳶未必真是毫無意識的,但於兩人而言,有些事閉口不提,當從未發生過,自是最好。
只不過到底有些東西,還是在悄然改變。
不管如何,花鳶痊癒的是更快了。
但許是她多心,總覺得王伯伯好像不喜歡他們同修,應該是說更加不喜歡他們練修羅功,每每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其實,王神醫還當真有些話對她說。
這一日,花鳶有些沉悶,披上大氅子,去了林子裡轉轉。
走著走著,在山崖邊看到了沈青愁。
沈青愁在練劍。
秋風勁而疾,捲起漫天落葉,蒼穹之下,群峰環繞,沈青愁揮舞長劍,迎風而舞,姿態桀驁,意氣飛揚,勢如蛟龍。
他的劍法,盡得崑崙精妙,因為最近清閒,已經將木箱道人給他的《轅天補三式》演練熟悉。
花鳶找了塊石頭坐著,待到沈青愁受了勢,才道:
“怎麼,最近有些躁氣?”
沈青愁瞥了她一眼,收起佩劍,道:“昨夜,你們說的話,我聽到了。”
花鳶聞言,一聲嗤笑,道:“怎麼這般不學好,養成聽壁角的毛病。”
倒是沈青愁一默,嘆了口氣道:“你當我是成心的麼,不過是去找你……”
“找我做什麼?”
“我想問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花鳶打量了他一下,道:“你想走了?”
“你我恢復得差不多了,我們還有事要去辦呢。”他頓了一下:“聽了那番話,我們更留不得了。”
其實,昨夜王神醫只是前來告訴花鳶,修羅苦心經的反噬,其實是有辦法解決的。
當年他答應花洗心,幫助花鳶避免走上他的老路,如今已經找到了解決之法,而這一個多月來,他旁敲側擊也知道沈青愁與花鳶二人,這些年是如何經歷過來的。
在他看來,修羅苦心經太過血腥殘忍,畢竟不是好事,因而勸說花鳶停止修煉,若是怕反噬,他自有解決的辦法。
便是用銀針封堵穴道,如當年花洗心用真氣封堵花鳶的穴道一樣。
其實他這個辦法說來簡單,卻是研究了十年才得到的方法,只因修羅經逆水行舟,與一般武功不同,要摸清楚封堵的穴道在那裡,入肉幾分幾寸,如何能不損自身,這裡頭的學問可深得很。
而且他隱約流露著,讓花鳶勸沈青愁一同接受這個方法,不再受魔功控制。
當時花鳶沒有拒絕,是因為這是花洗心的願望。
如果是她自己的想法,固然知道這是好事,然而得到過這種力量的人,又如何能輕易捨棄?
她今天鬱郁,便是因此的原因。
如果說她不大情願,沈青愁就更是徹頭徹尾的反對了。
他倆一陣沉默,其實不必說什麼,都知道彼此的意思。
花鳶嘆了一口氣,仰起頭來看著遠處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