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還情有可原,若是出在你身上,我倒覺得很奇怪,該不會是用這事兒分開別人的視線,讓人只看得到你勾引兄弟的女人,看不到你殺害兄弟吧。”許四繼續道。
他的意思是指,楊六先殺害劉大、鄭五,然後去找那個騷女人做不在場的證明。
“阿呸。”楊六怒道:“你說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兒,我認了,是我不對,可是這等殘害兄弟的事情,我楊六是萬萬不會去做的,你可別栽贓。”
“你能對不起我,自然也能對不起其他人,反正現在人也死了,死無對證了……”
“什麼死無對證,那女人還是你殺的呢,與我何干……我還說是你幹得呢。”楊六反咬一口道。
“六哥,我當時和四哥在一起,不是他乾的。”黃七解釋道。
“哼,你說不是他乾的就不是他乾的?”楊六眼睛一轉,想到什麼,道:“你們的交情素來就是兄弟中頂好的,出了什麼事情也一貫是互相包庇,說起來當時就你們兩個人在,指不定是你們合夥殺人,然後陷害到我頭上呢!”
這話一出,他越想越覺得可能,又道:“現在二哥未歸,除了我其他兄弟都死了,你們又要栽贓到我的頭上,這不是往死裡逼我麼?莫不是你們嫌這裡當家太多,要獨大不成?!”
他這一話出,四下裡那些小頭目一驚,四下議論紛紛,有不少暗自道,也不能排除可能。
許四氣憤至極,正要反駁,又聽外門有人來報——
“諸位當家,二當家回來啦!!”
第二十五章
在場的那些小頭目幫眾們一聽,臉色頓時舒緩了一節,彷彿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這山寨,除了劉大當家,便是二當家最得尊重,這二當家又是寨子裡的軍師,能文能武,他回來了,就看他怎麼說了。
這二當家,一身儒士打扮,相貌堂堂,白麵有須,腰間別著兩支判官筆,便在眾人目光之中衝了進來。
他一進寨子,就有人把發生的事情告訴他了,而他簡直難以置信,自己離開數日,怎麼生出這麼大的變故,於是急急衝進忠義堂,一見堂下劉大等人的屍首,心中大駭,不禁悲從中來,掩面啼哭。
“……大哥、三弟……小五……”程二撲到劉大屍體前,又回顧了一旁三當家的屍體,神情哀切,邊哭邊道:“……昔日我們兄弟起誓,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今日你們怎麼舍我等去了……”
劉大等人一死,其他人首先想到的是兇手是誰,對自己有沒威脅,便是當著三具屍體,也是唇槍舌戰,互相詆譭,而程二一回,卻是為了結義兄弟之死,痛哭流涕。
從這不同的反應便知,誰的感情是真,誰的感情是假,其實當年劉大當家落難之時,便是他和三當家劫大牢救劉大出來,他們三人的交情最為深厚,其他人則都是落了草之後結識的。
他一邊哀哭,一邊道:“是怎麼回事,殺人兇手在哪?”
這楊六深怕許四說話添油加醋,連忙一一說明,連自己做下的事也直言不諱,末了還道:“二哥,我那事兒也是一時糊塗,若是要殺要罰我都認,可是殺害兄弟的罪名,我是萬萬不認的!”
他知道,前者罪不至死,而後者死無葬身之地。
程二抹乾淨眼淚,恨聲罵道:“都是一群不長進的東西,可憐大哥三弟五弟屍骨未寒,你們不思找出兇手,為他們報仇,竟然還在這裡窩裡鬥,為了一個賤女人值得麼,敵人都已經殺上門來,非要我們通通都死絕了才罷休嗎?一群酒囊飯袋……”
他這一番話,說得其他人目瞪口呆,這幾日寨子裡沒有外人出入,便是那些抓來的姑娘也都好生生關在地牢裡,若說兇手,多半是寨子裡的人無疑。
然而又為什麼要殺人?所謂殺人無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