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變
暴口亂幾乎來的沒有任何徵兆,最開始是揚州附近的村落因為強行徵稅引發了官民之間的衝突,之後附近的土匪趁亂加入進來,暴民和土匪合流後事情開始鬧大了。每個地方都不缺遊手好閒的懶漢,這次暴口亂立刻引得附近遊手好閒的暴民紛紛響應。就在南方這些小打小鬧的騷亂此起彼伏的時候,最大的騷亂竟然在商丘爆發。雖然北方也久旱不雨,但畢竟還沒到收糧的時候,目前並沒有發生饑荒,這場騷亂來得莫名其妙,一群人沒有理由就反了。但民間的流言卻非常恐怖,傳說今年天降異兆,整個大宋都不會下雨了,北方的旱災也躲不開了,不如趁旱災來臨之前去搶一把屯點錢糧。這夥暴徒的目標很明顯,他們一路向汴梁打來,這幾日已經有幾個暴徒混進了汴梁鬧事,他們連續砸了幾家鋪子,還奸口殺了一名好人家的姑娘。儘管官府很快逮捕了這些無賴,但汴梁百姓心中的安寧被這些人永遠的打破了,整座城市開始戒嚴,街上一下子少了一半的人,汴梁這座不夜城開始黯淡下去。
其實商丘暴口亂的原因很簡單,那些引發暴口亂的土匪頭子是幸秀才的親信,他們接到了幸秀才關於引發□□的密令。如今幸秀才跑了,花想容死了,白虎不知所蹤,可商丘的土匪對這一切卻一無所知,他們還在按自己的節奏引發動亂,對於暴徒而言反正鬧事是不需要理由的。
對於這場騷亂最恐慌的還是朝廷,商丘實在離汴梁太近了,□□的皇權不能容忍任何對自己穩定性的動搖。今日的早朝所有人都如臨大敵,劉娥按時來上朝了,她蒼白的臉色被昂貴的胭脂水粉偽裝的精神煥發,不管經歷了什麼,只要還活著她就不允許自己被打敗,然而趙禎今天還是稱病未來上朝。
劉娥大聲宣佈道:「商丘目前有暴民作亂,其中有一部分已經打到汴梁城外,現命呼延瓚出城抗擊暴徒,兵部立刻通知他到任,不得延誤!」
「臣領旨。」兵部尚書立刻出來領命。
寇準等人聽了此話心中不免「咯噔」一聲,他與范仲淹等人暗地裡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那日王繼全將趙禎的討逆詔書交給寇準後,這幾日寇準已經將其陸續分發給值得信任的大臣,其中就有呼延瓚。鎮壓暴民這樣的事竟然派與契丹人打過仗的大將出馬,這並不合理,呼延贊被調出汴梁恐怕是劉娥有意為之,難道她對他們的計劃已有所察覺?寇準仔細思量了一下覺得不太可能,如果計劃敗露以劉娥的性情早已將他們一網打盡,怎會只先拿呼延瓚那二桿子開刀,更可能的情況是呼延瓚與寇準交好盡人皆知,劉娥此次將手中握有兵權的呼延贊外調實則是為了牽制寇準等親皇帝的大臣。她這麼做,難道是要對皇上下手了?寇準的兩道濃眉緊緊擰在了一起。
不過短短一句話,所有大臣都在拼命琢磨著裡面的玄機,看似安靜的朝堂中人人胸中心思湧動。
「還有,」劉娥繼續說道,「關於契丹人索要三百萬斤銅一事,我和官家商議過後已經有了定論,如今局勢不穩,當務之急是穩定形勢,不能再惹惱遼人挑起事端,那三百萬斤銅先給了他們吧。」
「臣有疑問,」寇準站了出來,「此事真是官家決定的嗎?」
劉娥眼睛一瞪質問道:「寇準,你是懷疑我假傳聖旨嗎?」
「臣不敢,但此事事關重大,身為朝廷重臣,如果看不到聖旨就無法執行皇上的旨意。」
「你是管我要聖旨嗎?」劉娥冷冷的說道,「好,那我明天就讓皇上正式發布詔書。」
「臣要見皇上本人!」寇準提高嗓門毫不退讓,他心中已經有所懷疑,皇上到底是真的生病上不了朝,還是有人不讓他上朝。
劉娥眯起眼睛與寇準對視著,片刻後她輕描淡寫的說道:「皇上病了,現在不能上朝,等他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