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成效是好的,三人同時轉頭等待這位偵探將腦子裡的想法分享出來,現下毫無線索,各人自是寄望這顆聰明的腦子了。
司馬燕也沒賣關子,直接點出重點來,“24日那天的事發地點會在那兒?”
“對啊!但這跟大少的失蹤有什麼關係?”余文或是不解或是挑釁的提問。
“等等,這事該不會又跟拉斐爾扯上關係吧?”凌非言直覺地指出。
“聰明。”司馬燕讚賞地看向他,點點頭說:“是的,我想這件事跟拉斐爾有關係。”
“又是那傢伙。”歐文面色不善地咬牙,隨即想起什麼的問:“等一下,上回圖蘭多特不是出賣了拉斐爾了麼?難道他還笨得不知道?要繼續和他合作?”
“有趣的地方就在這裡。”司馬燕一笑,見眾人毫不例外地送給自己一枚白眼,不由有些苦笑繼續解釋,“我認為這次是拉斐爾的佈局,特意配合圖蘭多特的行動,恐怕這次是打算將人處理掉了。”
“窩裡反……?”
眾人包括歐文在內都為這個猜測感到半信半疑,不是對司馬燕不信任,而是這個猜測太令人難以置信,畢竟兩個都不是好人,合夥起來並不需要理由。
事後他們才認清一個事實,那便是──大偵探說的十之八九都是可信的。
市內,一處殘破、甚少人煙的住所,李承天醒來便發現自己的處境。
耳尖聽見若隱若現的躂躂聲,轉念眼,他便決定不讓對方注意到自己的清醒,沒有睜眼,僅是略略蹙眉,感覺到雙手被綁住,憑觸感猜想是被綁在木椅上,除去腦袋有些暈眩外,身上並無別的傷痕。
如此一想,便知道綁匪沒有傷害他的意圖,最少目前是這樣。
不著痕跡地扭動雙腕,知道無法在不驚動旁人的情況下掙開,李承天很乾脆地坐定不動了。
躂躂的腳步聲伴隨老舊木板的咿咿聲,似乎是來察看他的,見人未醒,冷哼聲鑽進耳膜,就在李承天懷疑是否對方看穿他的偽裝時,那人自言自語般開始喃喃說話。
“沒醒?”
似是覺出李承天久久沒清醒感到奇怪,來人的話仍舊沒讓李承天主動反應,畢竟這種敵我未明的情況下,裝暈摸清底子是比較聰明的做法。
“想來拉斐爾為何偏偏要抓你?該不會是看上你吧……?”
邊說,他邊轉了轉李承天的頭試圖打量清楚他的長相,未幾又為自己的好奇心或是點出的“真相”而感到惡寒。──拉斐爾怎麼會看上長相這般冷峻嚴肅的人!?
難道是說他本人屬性是個賤受麼……
想到這層,他忽然沈默了,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放開,末了,手還胡亂地抹了抹,顯得相當不自在。
“……”這般奇怪的反應,李承天卻仍然不動聲色,也許該說他只能沈默。
好半晌,他似乎回神了,話鋒一轉,“嗤、算了……我只要管好霜天曉便成!這回我絕對不會再饒過你的……!”
選擇性忽視前半段話,聽見後半段的,霜天曉?──明白他指的是歐文,李承天突然很慶幸被抓的人是自己,而不是歐文。
此時,木板再一次傳出咿響,估摸著對方快要走回原處,忽然大門被開啟了。
“是誰?”低啞的聲音以英文發問,語氣中不無警戒。
“是我。”
“你怎麼會來?”相信是一直針對歐文的圖蘭多特冷冷問。
“若不來,我能跟你說話?”
“……”
“你把這裡的通訊都干擾了。”
來人以輕柔但說不出危險的聲音緩緩說道,隨之而來的是輕輕入門的腳步聲。
李承天微微睜開